点星镇外。
南屏武率领着骑兵们绕过西侧城墙正向南城门处而去,一路上不停的带上小跑的士兵,竟是想要一下把所有遗漏士卒一同带入点星镇中。
“报!”一名离国传令兵骑着马疾驰而来。“禀报将军,狼骑营已尽数入城,可在城中遭遇顽强抵抗,季勇将军不幸战死!”
“季勇死了?怎么的死?”南屏武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单论武力而言,季勇甚至是他麾下最强单兵战力!怎么会死在这小小点星镇中?
“被敌军骁骑营将领褚山与一名不知名的......不知名的书生合围,季勇将军被那二人当街斩断手脚一刀枭首。”传令兵有些迟疑道。
南屏武顿时大怒,手中长戟猛然架上这士兵的脖子,弯弯的月亮在士兵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个小小点星镇骁骑营的主将,还有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你告诉我!季勇究竟怎么死的!”
传令兵脖子上传来刺痛,锋锐的寒月给他带来死亡的阴影。他颤声道:“将...将军,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南屏武面色阴沉,他收回长戟,充满怒火的话语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传令各部,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北城门!斩首敌军主将钟海者,官至一营将领!斩杀敌军骁骑营褚山和那个书生者,封百夫长!”
传令兵急忙应是,转身离去。
北门主城楼处。
“褚山!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想违抗军令不成?”钟海面沉如水,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这些话。“如何做为是我的事,不是你区区一个骁骑营将领该想的!现在,我命令你即刻在城中发起反击!”
褚山身后站着李旬与孟道陵,三人面色都有些难看。孟道陵目光中带着悲戚道:“钟将军,你莫不是在想着投降保命?想以城中数万百姓与大量粮草换取你自己的一条生路?如若是在下所言不错,将军早已派人在各个粮仓处待命了吧!”
褚山与李旬闻言面色一惊,随后带着一丝期望看向钟海,只希望孟道陵说的都是错的。
钟海冷哼一声道:“就算本将军早已派人把守粮仓又如何?若是点星镇彻底沦陷,凭借着这些筹码,本将军至少还能保住你们一条性命。若是真如你们说的那样去做,只会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李旬低头沉默不语,他也怕死。但是他每每想到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庞带着惊恐带着不甘破碎在他眼前,心中有如刀绞。人生头一次经历战争,面对如此多的死亡,他也想过逃避。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褚山满眼不可置信,面对敌人刀锋不曾惧怕半分,哪怕是曾有死亡的阴影笼罩他也不曾有过投降的念头。现在这位骁勇善战的将军跪坐在地,失魂落魄。他哆嗦着嘴唇,颤声问道:“所以是要用数万百姓的命和城中无数粮食来换取我们的性命是吗?”
钟海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众人皆是沉默,孟道陵叹息一声,颤声道:“请将军准许我与弟子疏散百姓从东门出城逃命去吧!”
对啊,东门!也许高信还在那边,也许可以从那里掩护城中无辜百姓撤离!
褚山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言语恳求道:“钟将军,请准许我带领骁骑营将士们掩护百姓出城!”
钟海冷哼一声,点星镇中武将们死的死伤的伤,褚山身为骁骑将领自是武艺高强,钟海怎么可能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他语气阴森道:“你若敢率军前去,本将军定将你军法处置!”
“去你妈的军法!你只不过想保住自己狗命罢了!”沉默的李旬陡然间爆发。
钟海拔剑指着李旬,怒喝一声:“哪来的贱民!来人!给我杀了他!”
几名亲卫抽刀上前,欲要砍杀李旬!“谁敢!”褚山爆喝,他怒目而视环视一圈,而后一字一句道:“钟海你个老匹夫!爷爷我不伺候了!”
说罢,褚山站起身来,带着李旬和孟道陵转身就走。
钟海怒声道:“褚山你要造反吗!来人!给我拿下!”
亲卫们迟疑着,互相看了看,都不敢上前。
“钟海将军!今日起我褚山卸去骁骑营统领一职!”褚山头也不回口中发出冷笑。“呵!我褚山也怕死,兵败投降我认了,可我不能躲在手无寸铁的百姓身后苟全性命!我不愿做任人宰割的牛羊,今日哪怕是死,我褚山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身后传来钟海喋喋不休的怒骂。
东门。
高信与齐野二人率领着守卫军和骁骑营的将士们把守着城门,面前无数百姓哭嚎着,恳求他们开门放他们逃命去。
齐野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心中满是郁气。高信遥望着城中四起的硝烟,心中焦急:“褚山将军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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