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嫁人,都需得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自己嫁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若不然一旦嫁过去,再想脱身就难了。
上一次闵家发现裴玉堂养外室,孩子都快两了,要闵思月与裴玉堂和离,闵思月也是想和离的,就是这一对母子一直拖着求着,折腾了好几日都没谈成。
这两人一个讲夫妻情义,情真意切,一个讲家和万事兴,让她忍忍忍,顾及娘家夫家的名声,让闵思月在夫妻、家庭之中痛苦挣扎,生死煎熬,最终无奈在裴玉堂的跪求与保证之中退让。
而这一次,这母子故技重施,若是没有秦宜真在,裴家不放人,闵思月想要拿到和离书是很难的。
是,闵家确实也可以强行将人带走,可若是没有和离书,闵思月终究还是裴家人,与裴玉堂纠缠不休,也没有再嫁的机会。
“你们母子二人商议好了没?若是商议好了,便将这和离书写了。”
秦宜真并不在乎长阳伯夫人所说的‘等闵思月气消了再将人接回来’的说法,拿了和离书,脱离了这泥沼,得了新生,闵思月但凡不蠢,都不会再往这坑里跳。
若是再跳,那就是她自己蠢得无药可救了。
“商议好了商议好了,公主,臣妇这便让玉堂写和离书。”长阳伯夫人闻言忙是点头应下,末了,又扯了扯裴玉堂,让他不要再说话触怒公主。
裴玉堂被训斥了一顿,心中也有些害怕,听了母亲的说法,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点头答应了下来:“是,公主,在下这便写和离书。”
正在此时,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甚至有灵巧的侍女将墨都研磨好了,只等裴玉堂持笔书写。
裴玉堂盯着纸张看了好一会儿,只得硬着头皮书写:
盖以伉俪情深,夫妻语义,幽怀合卺之欢,念同牢之乐。
......
三载结缘,则夫妻相和;三年有怨,则来成仇隙。
今已不和,想是前世怨家,反目成仇,作为后代增嫉恨,业缘不遂,见此分离。
.......
和离书写罢,又书写和名字,按了红印,再以父母见证,双方落笔按红印。
就此,这桩和离书便是有效的了,闵思月再也不是裴家妇,更不是裴玉堂的妻子。
闵大人拿到了和离书,松了一口气。
“将和离书给本宫看看。”秦宜真突然开口。
闵大人应了一声‘是’,然后便将和离书交给了上前来的绿翘,绿翘取过和离书呈上,秦宜真扫了一眼,便道:“取笔来。”
有侍女取来沾了墨的毛笔。
秦宜真伸手接过毛笔,然后将自己的名字落在见证人那处。
闵大人回神,然后拜谢:“臣多谢公主。”
“本宫今日见证此事,只因两家夫妻成怨偶,反目成仇,此后各自安好。”秦宜真今日站在这里,有偏心闵思月的偏向,但更多的是因为裴家实在不做人,令她愤然。
“取印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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