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脱欢大笑起来,“照这么说,我强暴过的汉人女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看不顺眼随手杀掉的也有三四个,土木堡一战,我亲手砍掉的汉人头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太上皇是不是也要杀了我,为他们报仇?”
朱祁镇没有说话,只冷冷看着脱欢,如同看着一具尸体。
脱欢哈哈大笑,回过头跟他手下的人马打了个手势,又吹了声口哨,那些人接到指令,迅速骑马靠近过来。
显而易见,脱欢是要准备强攻马场拿人了。
在脱欢看来,朱祁镇手下这帮驱口,又没有兵器和马匹,他们数百骑兵,完全可以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试问一句,谁能阻拦?
“曹鼐!”朱祁镇突然大喊一声。
“臣在!”
“火铳手准备好了吗?”
“已准备就绪,陛下!”
“预备!”
朱祁镇一声令下,两百名士兵快步跑上前来,列好队形,齐刷刷把藏在衣服里面的火铳掏了出来,将铳口对准脱欢。
脱欢猛地一勒缰绳,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只看到无数只黑漆漆的炮筒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汩汩冒出,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脱欢当然知道大明神机营火铳兵的厉害,蒙古人这些年来这上面可吃过不少亏。
甚至他座下的战马都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嘶鸣着往后退了几步。
“脱欢,你还要进来拿人么?”
朱祁镇腰杆笔挺,背靠着两百火铳兵,表情冷酷而坚毅。
脱欢明显怂了,只好重新打回了嘴炮,骂道:“好啊,你们不是自称驱口,困顿来投么,为何会带着火铳?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我没功夫跟你聊这个,不想死就快滚吧。”
“哼!”
脱欢不再言语,带着人转身离开,但只是稍微退后了一段距离,在大约百步之外又重新列阵,与朱祁镇的火铳手对峙起来。
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到底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怎么办,陛下?”曹鼐见脱欢没走,上前低声询问。
“静观其变。”朱祁镇道,“实在不行,你就带着人退守马场,最多坚守两日,伯颜帖木儿的大军必至。再说,脱脱不花不是还没来呢,说不定还有变数。”
话音刚落,却见一辆金顶豪华马车在骑兵的簇拥之下快速驶入马场。
正是脱脱不花本人的车驾。
马车停下,只见脱脱不花几乎是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来到脱欢的面前,急道:“脱欢,你干什么?快住手。”
脱欢却只在马上躬身行礼,叫了声大哥,依旧没有下马。
这已经是对大汗极大的不尊重了。
却听脱欢说道:“大哥,大明太上皇是你亲自打开城门迎接回来的客人,为何他们会带着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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