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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凭借着过人的机敏成功摆脱了追踪,顺利脱身。
此时的他,对监狱那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日子深恶痛绝,满心想着要远离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再也不要回去。
但他并未急着逃离顺平县,而是悄然潜伏到了顺平县政府门口一侧的树丛之后。
此处位置隐秘极佳,恰似一个天然的观察哨。
从这里,县政府门前的各类情况都能被他尽收眼底,他就这般静静地蛰伏着,似乎在等待着某个特殊时机的降临。
之前他拨打的那通电话,对方正是车彪。
张伟心里门儿清,在这顺平县的地界上,论起对程铭的恨意,恐怕无人能出车彪之右。
车彪经营的企业,因严重的污染问题被程铭铁腕整治,惨遭关停。
这一举措直接让他损失了高达数百万的巨额资金,企业至今还深陷整改的泥沼,难以恢复元气。
祸不单行,他的亲弟弟车虎也被程铭依法送进监狱服刑,兄弟俩的悲惨遭遇如同两根导火索,将车彪心中仇恨的火焰燃烧得愈发炽热。
别看车彪平日里以商人的身份示人,实则其能量不容小觑。
他在顺平县乃至整个市里都编织了一张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人脉资源广泛且深厚,甚至有能耐拉拢市里的某些领导为其摇旗呐喊、撑腰壮势。
而且,车彪行事作风狠辣果决,在多年的商场打拼中练就了一副冷酷无情的心肠,秉持着睚眦必报的处世原则。
那些曾经不小心得罪过他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他以各种手段狠狠报复,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在顺平县的江湖上,他的“威名”足以让许多人心生畏惧。
“刘局,我这会儿已经到顺平县了,不知能否有幸请您拨冗一见呢?”
车彪坐在车内,眼神阴鸷地望着车窗外,手指随意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拨通了刘涵的电话,看似礼貌客气的话语中,实则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意和目的。
“车总,您这可太见外了!咱们是什么交情啊,您来了我肯定得好好安排一下。”
刘涵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晓车彪此番前来的真正缘由。
接到电话后,连忙热情地回应道。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快步走出县公安局,脸上堆满了笑容,准备迎接这位贵客。
刘涵和车彪私下里交情匪浅,因此见面时也无需过多的繁文缛节和客套寒暄。
两人相视一笑,心神会地一同朝着刘涵平日里喝茶吃饭的常去之地走去。
“还是老地方,您觉得怎么样?”
刘涵侧头看向车彪,笑着问道。
“好啊,刘局,您安排的地方,肯定错不了。”
刘涵带着彪熟门熟路地走进店内,然后径直朝楼上走去。
楼上的环境清幽安静,最里面的包间和外侧的包间之间有一个宽敞开阔的大平台,这独特的布局使得此处形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私密空间。
在这里用餐或者商谈要事,既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又能让人感到格外安心,保密性极佳。
“车总,您看看想吃点啥,随便点,千万别跟我客气。”
刘涵将菜单轻轻推到车彪面前,满脸笑意地说道,
“今天这顿饭必须得我来请,您可不能跟我抢。”
“那哪行啊,刘局。”
车彪连忙摆手,笑着推辞道,
“我今天可是来求您帮忙办事的,哪有让您请客的道理。
咱就按老规矩来,您请客,账我来付,您要是不答应,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哈哈,您啊,还是这么客气。”
刘涵见车彪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强求,笑着打趣道。
他心里清楚,车彪身为大老板,身家丰厚,财大气粗,平日里出手阔绰惯了,这点饭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刘局,这喝酒就算了吧。
如今调查组正在顺平县紧锣密鼓地开展工作,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万一要是因为喝酒误了事,那可就麻烦了。”
车彪微微皱眉,神色认真地说道。
“车总说得对,还是您考虑得周全。”
刘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赞同地说道,
“这喝茶也挺好的,正所谓‘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嘛,您说是不是?”
“哈哈,刘局这话说得在理!”
车彪笑着附和道,随即放下菜单,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道:
“就这些吧,麻烦快点上菜。”
服务生接过菜单,礼貌地微微鞠躬后,便转身快步离开包间。
这时,车彪主动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然后倾身向前,为刘涵点上了一根烟。
在这个过程中,他故意将身体靠近刘涵,看似不经意地轻声说道:
“刘局,我听说张伟从监狱里出来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嗯?”
刘涵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疑问:
这事儿知道的人屈指可数,除了县长任涛、自己以及副监狱长谢特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车彪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呢?
而且,这三人都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绝对不会轻易将其泄露出去,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车彪敏锐地察觉到了刘涵表情的细微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心中暗自想着:
这刘涵果然对张伟的事情很是敏感,看来自己这次是找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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