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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涵尴尬地笑了笑,识趣地闭上了嘴,侧着身子将任涛恭恭敬敬地让进了里面的单独包间。
一进包间,刘涵便像个店小二似的,指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满脸殷勤地说道:
“领导,您一路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这茶啊,我刚试过水温,不凉不热,刚刚好,正适合您这会儿喝。”
任涛阴沉着脸,缓缓走到桌前,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那茶的温度确实适宜,入口顺滑,但此刻的任涛却无心品味这茶香。
他放下茶杯,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刺向刘涵。
紧接着,他用一种冰冷刺骨的语气问道:
“昨晚县医院发生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小子在背后搞的鬼?”
“什么事啊?”
刘涵听到这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瞬间紧张起来。
但他毕竟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脸上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他故作镇定地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关,心里却在暗自揣测任涛到底知道了多少内幕消息。
毕竟这件事他事先确实没有和任涛通气。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任涛见刘涵这副死不认账的模样,顿时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儿跟我装糊涂!
你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不计后果!
那胡艳分明就是人家精心布置好的一个陷阱,人家早就把网张得大大的,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呢。
你倒好,这么冒冒失失地一头扎进去,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到底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任涛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领导,您消消气,您先消消气。”
刘涵被任涛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赶忙站起身来,微微弓着腰,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领导,我这也是心急如焚,实在是着急想要解决问题啊。
您也知道,这胡艳要是醒了,万一她在里面胡说八道,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所以我一着急,就想着先下手为强,把这个潜在的威胁给除掉,也好让我们能安心些。
我这真的是一片好心啊,只是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刘涵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任涛的脸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他的情绪是否有所缓和。
“哼!”
任涛再次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他狠狠地瞪了刘涵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不可救药的蠢货。
这次刘涵的私自行动,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县长放在眼里,这让任涛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和侮辱,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他在心里暗自埋怨,如果刘涵事先能和自己商量商量,哪怕只是走个过场,自己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做出这么愚蠢、鲁莽的事情来。
如今可好,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这让他如何是好?
“还好这次人没被抓住,要是真的被逮住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任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到那个时候,就算我想保你,恐怕也无能为力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领导,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刘涵见任涛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我已经托人去县医院仔细打听了,那胡艳的状况不太乐观,医生说她苏醒的几率微乎其微。
所以您也别太担心了,这件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波澜了。”
刘涵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自若一些。
“那就好啊。”
任涛微微点头,端起茶杯又轻抿了一口。
他心想,刘涵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经过这次的事情,想必他也该吸取教训了,以后应该不敢再这么肆意妄为、擅自行动了。
在任涛的心里,刘涵可是他手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的人物。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刘涵这颗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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