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一直在花香园养伤,赖在床上,动不得。
平安告诉江雅月,萧恒在潼关受了重伤,身体底子大不如前。
这次再次犯险,实属伤了根本,想要恢复到从前,不是易事。可是要养个许久。
江雅月每日照顾着。
忽地一天,她听萧恒数落平安,“说得那样严重,吓到了她,她要是嫌弃我,如何是好?你是不是皮痒痒!”
平安狡辩,“她要是知道你已经康复多日,她又跑了,你怎么办?她可是求太后娘娘在和离书上盖了凤印。徐公子伤也好了,还有那个杨大人天天登门拜访,陈小满天天屁颠献殷勤。您以往罪行累累,如今还不装可怜,占稳这个窝,您怎么脱颖而出?”
“您没发现,您伤得越重,少奶奶越心疼你吗?”平安谄媚,“你可不能犯傻把女户的文书给她。”
萧恒沉声道:“我不想让月儿担心。你叫她过来,把文书给她,咳咳咳……”
江雅月默默退了出去,知秋瞧在眼里,欲言又止。
江雅月笑道:“你是越发长进了。”
知秋红了脸,“小姐,平安可不敢有这样大的胆子,定是九公子故意让你听见。奴婢偷偷瞧了眼,女户的文书就在抽屉里,你有和离书,又有银子,为何还要留在这儿。”
江雅月坐在秋千上摇摇摆摆,知秋识趣地站在一旁。
江雅月不喜别人推她,她只喜欢自己坐着来回荡着玩。
“我喜欢花团锦簇,不操心的生活。我有银子,可没有权势,无法保护我的银子。想有权势就要结交权贵,就要奋斗。我很懒,不爱动,萧恒愿意哄着我,我不计较,他是否耍手段。我没收了他全部的银子,有一日,他要离开,他就带着平安滚,我不损失什么。再换一个人,没他好用,也没他称心,他长得合我心思,我逗他,我挺开心。”
知秋听不大明白,江雅月笑了笑,“人各有志。念春要嫁人了,我给她准备了份贺礼。芳菲说她此生不嫁,我把银子直接给了她。你呢?”
“奴婢还未想好。”知秋面露羞赧,“一个人逍遥自在也很好。但……芳菲说奴婢年纪小,可以再等等,万一遇到合心意的人……但奴婢不愿似念春一般,杜威家全是事,又穷。”
“少奶奶,公子找你,他咳得厉害。”平安匆匆跑过来。
江雅月蹙着眉,“刘院首都说没事了。怎么还咳嗽了?问问太医,药里加上些黄连,去去火气可好。”
平安苦着脸,“少奶奶心真狠。”
知秋一拳呼在他鼻子上,“让你多嘴。”
江雅月吩咐着,“弄些蜜饯来,齁甜那种。”说着走回内室,见萧恒站着找东西,胸前带血,“怎么伤口又裂开了?你又作什么妖?”
她检查一遍,发现无大碍,抱怨道:“再不康复,大夫人又要来数落我,过几日,我启程去君山,你这样,如何保护我?”
萧恒眼中顿时有了光彩,“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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