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买了包子后上车,给了甄宓一个,自己吃一个。最近她吃得可开心了,甄宓每天都来买两个包子。
不过洛梅好像没什么心情吃,她说:“排队的人是少了很多,那边的武阳楼好多人,苏家居然做一样的包子。”
甄宓平静地摇了摇头道:“不一样,我有吃过,完全不一样,他们那是在以次充好,但又贱卖,别人不管太多,便宜的事情谁不占。”
“那是,至少里面是肉馅啊。”洛梅眼珠子一转,“小姐……童家会很难吧?”
甄宓看着窗外,沉思片刻:“难说,有点看不懂那个人。”
“那个人,哪个啊,是不是小姐心里的人。”
甄宓皱眉道:“你这婢子怎么说话的?”
洛梅笑道:“这童家公子确实有点不同,当初以为是个平庸的书生,没什么出息。可却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要不是苏家乱来,他应该会做好的。洛梅也是为他可惜,恨死那个纨绔子弟。”
她们回到家中,在去自己院子的路上碰到了甄牧。甄牧一直在此处逗留,像是算准了她们要回来,特意等着。
“侄女。”
“大伯。”
甄牧笑道:“今天和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听说那童家要不行了。”
甄宓轻笑道:“没怎么在意。”
“哎,这童家不是做生意的料,当初去举孝廉试试也好,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这样的话,很快垮掉,这婚事也就垮掉了。”
他见甄宓没有说话,好像一直在聆听,便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苏家的,东武阳第一富,那是真有钱。大伯与那苏家嫡长子苏越关系不错,聊得来。这孩子是个稳重的人,虽然爱玩,可很顾家,很孝顺……”
“大伯说的可是苏家的儿子?”
“是啊。”
“怎么和我知道的不是同一个人。”甄宓笑道,“罢了,不管他是谁,与我无关。”
说着便施了一礼,走了。
甄牧在后面无奈地挥了挥袖。苏越答应他,如果能促成婚事,送他一间米铺。
甄宓到了屋里后,洛梅小声道:“什么嘛,这个人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他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些恶事,还为那个苏越来说话。”
甄宓幽幽地叹了口气:“或许是我害了童公子。”
“哪里的话,那是童公子的福气,我听说啊,很多文人才子都去他家叫阵,让他出来比试。有的武人都去了,要和他过招。这是什么,这分明是妒忌呀。”
甄宓微微皱了下眉头:“这难道不是祸端吗?”
“小姐可不是红颜祸水啊,不要这么想。”
“如果我是平常女子,那苏家必然不会为难童家,他或许就能出人头地,如今处处招人打压,日子怎么过下去。”
这件事情上甄宓看得通透,难免心里有所负担。家里人之前还天天说童家好像有起色了,可最近一直在说童家到底不会经商,怕是要蚀了老本,倾家荡产。
赵云跟了童虎两天,铺子、酒楼都去过了,对城里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午时,两人在芙蓉楼吃饭。
赵云道:“这个苏家不厚道。”
“无奸不商,官府也不管这种事情,最多老顾客帮你说几句好话,可回头还不是去苏家买了便宜的。”
“岂有此理?”
“云兄,为何商人被人轻贱,实质就是一些商人不择手段的行为,毁了商人的声誉。光看苏家,仅仅因为要压制我们,居然敢用贱卖这种撒钱的行为,能让人尊重他们吗?”
“你要输了。”
童虎拿起饭碗,笑嘻嘻地吃了起来。赵云也吃了起来,两人便没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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