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得知谢良安可以接触到那些密信后,我的心里,又有了一些想法。其实现在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密信。只要密信里的内容,与常云昇无关,那么,想来他也不会被定重罪。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将那些密信抢过来,自己先翻阅一番,把不利于常云昇的信件,统统销毁掉。但我也知道,谢良安是正直之士,他不可能为了我,放下自己的原则。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不是我认识的谢良安,反而令人不喜了。
我的心情愈发矛盾,就在这个时候,紫珏郡主居然派人上门来了。
紫珏郡主派的是一个女官,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脸傲慢,一上门便直接说道:“郡主命我来问一问小姐,可有看见那不中用的公子。”
我一听,便明白对方问的是谁,但找人找到月府来了,我倒是觉得奇怪。那阮玉琴不是在郡主府吗?我故作不知,请女官品茶,说道:“这位姐姐,我确实不知道,郡主所要找的是何人。请您明示。”
女官一身的冷傲之气,哼了一声,说道:“月小姐聪慧,我就不必把话挑明了吧?那日郡主本想是以那位公子,交换另一位公子的消息。月小姐却不肯给郡主面子。这才过去几日,那位公子忽然不见了踪迹。据可靠的消息,他曾经来过贵府。”
我为难地说道:“姐姐说笑了,若真是他,我定然不会放过他,早将他扭送至廷尉府了。如今常将军还在宫中,我怎会为了庇护一个贼人,就将将军的安危不放在心上。郡主在找寻他,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藏身于何处。若得了他,能洗去将军的冤屈,我也不算白费功夫。”
女官略一思忖,又环顾四周,最后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说道:“那位公子或许曾来月府,但他怎敢见我?他欺瞒了我多日,我如何能消得了这口气呢!”
女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打扰了。可只要有他的消息,请月小姐立即知会郡主。此人虽是无用,但一时离了,郡主却也觉得饭食无味。”我暗自想道,既然无用,还留在身边干嘛,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女官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道:“再无用的人,也有些用处,用来打骂,也是一种用处。更何况,他比女子还会跳舞,唱曲子,这样的人,一时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更加吃惊了。女官也不多说,转身便离去。我望着她瘦削而凛然的背影,感到头皮都发麻了。这阮玉琴居然逃离了郡主府,不知道他现在藏身于何处。
如今朝廷已经认定了,阮玉琴已死,而真正的阮玉琴,却也无法轻易逃离京城。就算他只身能逃得出去,但萍儿那个样子,又怎能走得了呢?
兰府已经被封了好多天了,而常府虽然未明着封锁,但实际上不分日夜,总有几拨人在暗处窥探。
常云山白日里还继续开他的铺子,但生意实在是惨淡。许多人家,都知道将军府可能要大难临头了,所以常来的客人都避而远之。只有偶尔有路过的行人,不明就里,被吸引了去,买一些糕点。
我带着月晓娟,偷偷跑到常云山的店铺前,常云山一见了月晓娟,又是喜欢,又是难过和委屈,差一点激动得哭了。常云山拿出自己新制的糕点,月晓娟却也取出自己带来的糕点,像交换定情信物似的,两人深情脉脉,望向彼此。
但很快,常云山便催促着月晓娟快离开,说这里还是有人盯着,若是我们被发现了,恐怕也会招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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