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和厉沐晴二人按照此前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实施起来。

于是。

一众埋伏在如风寨周边的手下们全都得令。

一个个儿的,全都盯紧了骆天阳那边每次带出来做任务的每一位如风寨弟子。

由于骆天阳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对外部有着过多的防备。

本来嘛,只要没有人跑到他们的寨子里闹事,那不就是没事儿嘛。

所以啊。

胡靖那些手下,只耗费了不多的几日,就将骆天阳带出来的师弟们给盯了个七七八八。

厉沐晴和胡靖那边,每日不断地收到来自盯守手下的汇报消息。

随着一封又一封的汇报信看过去。

胡靖他二人,逐渐地把目光放到了一个名为姚子平的如风寨小弟子的身上。

“小晴你看。”

“这个叫姚子平的,这几日里,有好几封的来信中均有提到过他。”

“我们的人可是不止有一队的,全都听到了他在私下里抱怨。”

“说他跟人偷偷念叨过什么如风寨里如今并不安稳,什么恐怕长留不住之类的话。”

胡靖一身黑红色戎装,身形挺拔的站在大堂正中。

他手里正举着今日的来信看着。

待他看罢,眼皮都不抬的张开嘴,对着大堂内的厉沐晴开口道。

“我的手下说。”

“这个姚子平的身手,应当是比那个三脚猫功夫的陆旬,也没有好上多少。”

“这人胆子又小,干什么都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喏,你看。”

胡靖手指着信纸上的一行字,对着厉沐晴继续说道。

“他明明心里有这么大的意见,却都不敢当面跟人去说,只敢在背后区区两句。”

“这样的人,可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英雄。”

“依我看,此人可用。”

胡靖说罢,向着厉沐晴站着的方向快走了几步。

很是熟稔的,将自己手里的信件递给了旁边的厉沐晴。

厉沐晴抬手把信接了过来,也快快的扫上了几眼后,点头也道。

“嗯....…..阿靖所言不错。”

“前几日我也注意到这个人了,从信中描述的穿衣打扮来看。”

“这个姚子平在穿衣配饰上还是个挺讲究的,说不准还很喜爱奢华。”

“兴许,都不用费什么口舌,只要用上点儿钱财利益,就能给他解决了。”

“那不如,就他吧。”

厉沐晴说罢,手里一边叠着信件,一边迈开了步子,随意的走了几步,道。

“既然人选已经定好,事不宜迟,阿靖,我明日便也动身过去吧。”

厉沐晴站定脚步,回身望着胡靖说。

胡靖也刚好随着他的身形把目光定住了。

待厉沐晴说完停下后,胡靖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这才又看着他,接话道。

“此行,我也同去。”

厉沐晴闻言,很是诧异的张了张嘴,他的眉毛“囧”起来,望着胡靖眨了好半天的眼。

这才一脸不解的问道。

“阿靖啊………”

“此事不难的,我带人前去即可,并非必定要你亲自前去才能成事的...……..”

胡靖沉默的听着厉沐晴把话说完,这才抬脚,向着厉沐晴站定的方向跟过去几步。

他在厉沐晴的身前站定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右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那怎么行。”

“小晴,你一点功夫都没有,即便是我的手下你带的再多。”

“可那些个懒散粗人,又哪里会有我的保护,来的更为安全。”

厉沐晴盯着胡靖的脸听完后,突然“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是大声,忍不住对着胡靖调侃道。

“阿靖啊阿靖,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可是一位堂堂的帮主啊!?”

厉沐晴笑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被笑的有些痛了。

他弓下了一点身体,两手捂着自己的腹部揉来揉去,抬头对着胡靖继续道。

“若是要让一帮之主来给我充当护卫,这可是给了我多大的面子呀?”

“你也不怕你手底下的人听到看到了,会不会私底下笑你没有威严啊?”

胡靖看他弓着身体边笑边晃的样子,几乎笑的眼睛都没有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一脸“无所吊谓”的,挺直了腰杆。

把两只手背到了自己身后,侧身踱了几步,沉声道。

“知道便知道,看到便看到,那又如何了。”

“我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何时又轮得到他们来对我指手画脚了。”

胡靖语气沉沉的说完这句话,又回过身来,对着厉沐晴语重心长道。

“小晴。”

“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军师了。”

“军师如心,失不得分毫。”

“若是你出了什么差池,我可上哪里再找一个厉沐晴去?”

胡靖言辞恳切,说的句句真心。

原本还笑的乱七八糟,花枝乱颤的厉沐晴,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入心起来。

其实吧。

胡靖此番说的,倒也确实都是他的真心话。

自从他痛失了疾冲之后,胡靖才又在时隔多年的一段时间里。

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到用时方恨少”。

疾冲。

作为胡靖这些年里唯一的智囊团成员,一直都守在他身边,陪伴了胡靖很多年。

致使胡靖早已将和疾冲随口商量商量事情,变成了他自己的一种习惯行为。

再加上。

疾冲自己的武功本就不错,办事也很是牢靠,胡靖对他,那也是尤为的放心。

也正是因为疾冲跟随他东奔西走的多年里,此前从未出现过什么意外。

这才得以让胡靖对他更加的安心起来,让疾冲一次又一次的单独出去办事。

在疾冲出事之前。

胡靖倒也是真的忘记了,是否还要给他多增派些人手护着。

总在心里下意识的认为,疾冲那边永远不会有问题。

正因为如此,这才导致了胡靖对疾冲安全方面的确是疏忽了些。

所以,此前疾冲被人给灭口,灭的才能如此的轻易。

在没了疾冲后的好一段时日里,胡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每每他习惯性的叫人去喊疾冲过来,却被手下告知。

副帮主已经不在了,请帮主节哀的时候,胡靖才在心里次次悔恨枉然。

责怪自己实在是太疏忽了。

他也想过,可以叫个其他的人来随便的分析两句。

可谁曾想,那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随便,一个比一个没脑子。

一个个儿的,不是只知道“嗯嗯嗯”的点头应和,就是只知道一味的猛冲。

这些个人说出来的话,那真真是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策略计划可言。

就更别提要让胡靖有所启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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