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在战场上被对方连续不断地穿插了三次,每一次穿插都如同利刃在他的防线中划过。
他们的战马经过这连番的冲刺,体力已下降到了极限,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口中不断地喘着粗气,再也没有了当初那股昂扬的精神劲头。
更让他们人感到绝望的是,自已这方用了二十来人的穿插冲刺,居然并没有耗散光李方一个人的体力。
他手中紧握着那柄黑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招依然出神入化,仿佛刚才的激战对他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这让敌方领头的人陷入了沉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战术来应对。
就在这时,战场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欢喝声,那是极北境人特有的语言,充满了兴奋与激动。
交战双方都为之一愣,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全部投向了战场的那边。
原来是使铜锤的那名气血境武者,正把敌北城黄色衣甲首领逼至绝境。
那黄色衣甲首领本就不是这名武者的对手,身上还带着重伤,在长时间的僵持后,早已是强弩之末。
他的战马与敌方相比,显得矮小瘦弱,速度也远远不及。再加上被这个使铜锤的武者死死地盯着,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前来接应他的人,面对使铜锤武者那威力巨大的一锤,都纷纷败下阵来。
终于,在又一次的交锋中,黄色衣甲首领一个应接不当,使铜锤武者的左手铜锤重重地砸在了他手中的砍刀上,砍刀瞬间断成两截。
紧接着,右手铜锤如流星般落下,狠狠地锤在他的腰间。
只听一声闷响,那首领的身体竟被砸成了两截,
“砰”
的一声倒在了战马前,溅起一片尘土。
陈佩甲他们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深知大事不妙。
在他们看来,如今已方无人能克制这个使铜锤的将领,照此下去,己方这次恐怕在劫难逃,要全军覆没了。
“小哥,你快点逃命吧,我们在这儿帮你挡一下!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佩甲焦急地大喊着,连忙招呼自己带来的还有六人,其中秦方东也还活着。
他们迅速脱离了战场,朝着李方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他们清楚,自己这是在用血肉之躯去挡在战马奔跑的路线上,只为能让李方有机会逃出生天。
其实,使铜锤的人早就注意到了李方,看到他在战场上连杀己方多名健儿,心中早已将李方列入了必杀名单之中。
之前黄色衣甲的首领价值更高,他才先将精力放在了那里。
现在,他终于腾出手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用力晃动手中那对沉重的铜锤,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过来。
他一边冲,一边不停怒喝,吩咐这群围攻的汉子绝不可放跑了李方。
这群原本因为久攻不下而有点气馁的极北境人,见到己方大统领马上就要过来接应了,顿时浑身气血上涌,仿佛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他们发出阵阵怒吼,悍不畏死地冲向李方所在的地方,发誓一定要冲杀死李方,绝不让这个手上沾满了族人鲜血的敌人轻易逃脱。
陈佩甲一行人离李方的距离相对较近,他们拼尽全力发力狂奔之后,恰好跑在了使铜锤的首领前方的路线之上,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了一道人墙,坚决不让这个首领策马通过。
陈佩甲亲眼目睹了己方守备将军刚刚在这里战败身亡,他深知现在李方是现场武功最高之人,如果李方再折损在此处,那即便自己这帮人全部幸存下来,也无济于事。
所以,他早已抱定了决心,只要能牺牲自己这帮人保住李方的性命,他万死不辞。
众人也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兵,他们从敌方首领的态势中清楚地看出,对方这是铁了心要斩杀李方。
因为只要斩杀了李方,余下的人就再也无法对他们构成任何威胁了。
此时,原本的百余将士现在能幸存下来的已经不足五十人了,守备将军战死之后,兵心也有些涣散,有几个小兵眼中甚至闪烁着恐惧和犹豫的神色。
然而,这里是一片开阔地带,对方又全是骑兵,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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