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甲的难民,对上全身甲胄的厢兵,只能靠着人数一点一点磨掉官兵的体力,再一拥而上,将官兵活活戳死。
梁义身先士卒,顶在木梯最上面,努力想要打出一个缺口,接应其他人登城。怎奈双拳难敌四手,梁义拍翻了四五名官兵,便被一枪捅在木盾上,推下城墙。
城墙下密密麻麻铺满尸体,梁义掉在尸体上,震的七荤八素,嘴里像是倒了三五种滋味,一齐涌上舌尖,端得冲鼻。
“啊…”梁义躺在床上哀嚎,那股巨力让他后背像被无数根针在一直扎。他想爬起来,免得被其他人踩到,刚一动,一具尸体砸在他身上。
这一下彻底将他砸晕,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战到中午,先登营几乎损失殆尽,同时也将守城官兵器械体力消耗一空。第二队陆续有人登上城墙,以命搏命,与官兵绞在一起。
大宋地方武备废弛,这些官兵在城墙上射箭、扔滚石原木还可以,以多欺少,打顺风仗也行,若是要以少打多,奋力血战,则万万不可。
尽管第二营无甲无兵,也杀的官兵节节败退。在城墙上用尸体堆出数个缺口,源源不断的人登上城墙,顶着枪林,只为在官兵甲胄上戳出一个白印。
看着陆续有人登上城墙,慢慢在城墙上站稳脚跟,心知厢兵秉性的武松便知道范县已破,只差最后一击。武松当即持刀站立大喝道:“所有战队,一并出击!拿下范县,大口吃粮!”
说罢,武松身先士卒,冲将上去。
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拿下范县,便有吃不完的粮食,众战士像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
城墙上的守军还在苦战,见城墙下又冲过来密密麻麻起码五千人,军心动摇。武松率先登上城墙,手中朴刀挥舞如风,将一名又一名官兵震退,轻则口吐鲜血,重则倒地昏迷。
有武松这般杀神加入战场,胜势越发巨大。武松武艺何其了得,尽管以短对长,也挥刀如风,三五人不敢与之对视,杀的官军胆寒。
就这么一阵功夫,城墙上已不复官军所有,第二营登城上百人,在城墙各个垛口列阵保卫,掩护木梯上更多人上城。
官兵见此,再没了战心,城墙已失,等于城破!
第一名出现的逃兵,便是范县城破的讯号,止不住的怯战之心在官军心中蔓延。
有了第一个逃兵的出现,血战之心便再也无法重新升起。很快,第二个、第三个…
“不准逃!回来!临阵脱逃,死罪!你们想死吗?”
范县的都头在人群后面怒吼着,,想要拦住逃跑的官兵。武松见了,从地上捡起长枪,奋力一掷:“中!”
长枪穿过重重人墙,精准命中都头的喉脖。都头紧紧抓着长枪,带着痛苦,满眼不甘之色,倒在地上。
范县都头毙命,再没人约束官军,官军的战阵瞬间崩溃!所有人不顾一切的逃跑,头盔卸甲,生怕慢了一步。甚至有人直接从数米高的城墙上跳下去。
“杀!”见官军败逃,众人齐声呐喊,“城已破!降者不杀!城已破,降者不杀!”众人将城墙彻底占领,杀下城墙,去开城门,门外的人群像潮水一般涌入范县。
……
夜晚,范县县衙升起篝火,索城一天的众人三三两两坐在一堆,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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