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咱们也该尽快回故里。”
道历一百零九年七月初七,张大吉前脚才刚传送走,许富贵就对朱美满说。
朱美满点点头,梁园虽好非久留地,也该走了。
张大吉连传四年,真空留痕如一道彩霞。
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龙渊世界的坎水界,有人以真标腾来挪去,行道坛很快就会来。
之所以选择故里,那个八亿真标,是障眼。
哪怕再次随机腾挪闪,也躲不过一直关注的法眼。
趁腾挪闪的空痕还没消散,顺着原路传送回武夫丘,躲避道主法主的关注。
封禁六十万年,不过是一个烟雾弹,求时间差。
回到八亿真标武夫丘,或隐于朝野或飞上界。
不管哪一种选择都好,还有六十万年时间,让他们可以安心修真,不需要再居无定所。
早晚要走不如早走,至少这障眼法,很完美。
像灯下黑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
龙渊世界坎水界无上居。
一切准备妥当后回归了本体,一叶孤舟如流星划痕,顺着来时空痕回太极。
他们在桃花源,悄然躲藏整整一年,又腾挪闪。
道历一百一十年,七月初七他们回家了。
兜兜转转一百一十年,回到当初的降生地,嵩山山脉无名山沟沟,定居峻极峰山体内。
忙完一切琐事之后,他们坐在峰顶,任风吹。
坐看日落夕阳红满天,闲聊这一百多年的人生路。
朱美满安逸地看着红霞飞,拔起脚下一根狗尾巴草,把草根含在嘴里咀嚼。
那悠闲的模样,就像不食人间烟火,天外飞仙。
许富贵突然问她:
“满儿,接下来飞升哪一重天?”
朱美满很不满地回他:
“阿贵,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再考虑飞升哪一重天,这么跑跑还活不活?”
许富贵很愧疚地说:
“但凡有条活路,就留下。”
“真空留痕消散,行道坛必追来。”
~.~
朱美满紧握他的手说:
“阿贵,我只是不愿这么快就离开,天大地大何处是容身地,这么跑跑跑不是办法。”
“就算飞升上去,可还是在山海天地,躲不过去。”
“天地宗弟子无数,很多散布在太极世界。”
“他们化身为三教九流,除非一直在无上居,一旦进入王朝的辖地,被发现了都不知道。”
许富贵摇了摇头说:
“总比坐以待毙,好很多。”
“不走肯定会被发现,走也许就能避过这一劫数。”
“今年六月初六的天街秘境,张大吉跟姚象都谈好了,咱们要尽快去神民丘。”
“只有抵达那里,才能登上太极星舰,前往八极。”
朱美满听得懵圈,刚才问她飞升哪重天。
现在却说飞升神民丘,许富贵这兜兜转转,是不是被转晕了灵慧,连说话逻辑都乱了。
转念一想她才发现,是自己的本心,已慌乱。
天地有九重天,一步飞升三重。
~.~
许富贵问她去哪重天。
一点毛病都没有还很合理,第一步飞升可去赤望丘,也可以飞升去参卫丘。
就是不能直升,最高一重天神民丘,三重一阶。
朱美满想想就说:
“阿贵,咱们就以步步登天吧。”
“这样也许更稳健一点,一步登天万一摔倒,那一下子就名扬山海,反会被有心人发现。”
许富贵这次没摇头,瞑目凝神坐忘,还低语:
“每次飞升是元月十五,一年飞升一次八年登上天。”
“真空留痕六十万年后消失,在时间上还是比较宽裕,就怕飞升路上出变数。”
“凡事欲速不达,徐徐图之或许最佳,只能如此!”
他若有所感睁开眼,看着残阳如血倦鸟归。
神情瞬间变得很难堪,张宝张梁跟倦鸟飞,太平道妖人怎么还在?刘协这些年在干啥!
在夜色才刚刚降临,他就与朱美满,飞远了。
汉都洛阳的夜,已灯火阑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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