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锦屏的解酒汤药,效果比苏小莫感受到的要好,起码杜夜枫喝完以后很快就能解锁一些功能,只是意识还是模糊不清。
苏小莫蹑手蹑脚爬到床上,刚盖好被子,杜夜枫的手臂就揽了过来。
他的语气格外温柔,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你怎么也来了这里?这里不好,怕是要委屈了你。”
苏小莫心下一暖,温声回答道:“因为你在这里啊,所以我才留下来。”
杜夜枫前言不搭后语的:“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苏小莫刚想回答,就听见杜夜枫紧接着委屈巴巴地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那颗一直焦躁的心,突然就被安抚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柔软。
苏小莫突然意识到,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是需要被爱意填满。可还是不够,想要更多更热烈更直白的表达……
于是思绪就顺着那只揽着自己的手臂越飘越远。
苏小莫想到这一世里,杜夜枫抱着自己上马时候精壮有力的手臂;想起在军营时一起泡在浴桶演戏时候他那若隐若现的薄薄的肌肉;想到前世一起同床共枕时他坐着研究自己时露出的布满青筋的腹部;想起那时两人预谋好久的同房却狼狈收场的尴尬遭遇……
咦,这一世的杜夜枫,是他自己年轻时候的身体,那还会不会有当时的毛病啊?
苏小莫很好奇,手不受控制地往杜夜枫探去。
直到触摸到那滚烫,苏小莫突然想起,在凉州时,杜夜枫曾说,自己的这副身体年龄还小,不会动自己。
清醒了一瞬,苏小莫的手僵住了,没有再动。
杜夜枫身子一僵,随即伸手握住了苏小莫刚刚不安分的手:“别动,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这温柔的情话,满满的爱意,直接击溃了苏小莫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她直接丢开自己的里衣,一个翻身就把杜夜枫压住了,骑了个马。
管它呢,老娘芳龄四十好几,又不是青瓜蛋子,害臊个屁!反正他也是自己未婚的夫婿,真是忍不了一点!
可是剧烈的痛感,很快就让苏小莫的理智重新占据了高地。
天娘啊,骑马未曾驰骋,痛楚却是格外清晰。忘了这身体确实还是个青瓜蛋子啊!
苏小莫一个利落的翻身,就想下来。
可杜夜枫没让。此人迷迷糊糊的,竟用力钳住了苏小莫的两只手臂,将她固定住了。
还好初经人事的杜夜枫,也是以意料之中的速度飞快缴械投降。
苏小莫终于冷静了下来。
天杀的,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啊?
怎么能趁人醉酒就把人给强了啊?就算是前世放浪形骸的自己,都看不起现在自己这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
苏小莫红着脸,飞快穿好衣裳,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现场,急匆匆赶回家去了。
杜夜枫迷迷糊糊,还有些不太确定这短暂的温存是不是自己的臆想,脑子一懵,继续昏睡了过去。
苏小莫回到苏宅时,除了苏锦屏,其他人都陷入了沉睡。
“你还知道回来啊?”
苏小莫讪讪地笑:“这不是怕你等我,不肯睡觉吗?”
“酒醒了?怕不是说醉话哄我开心呢?”
“压根儿没醉,人也醒了,不是胡说,放心吧。”
“我看未必,你这脸都还红着呢。算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把脸。”苏锦屏走了出去。
苏小莫捧着自己还在发烫的脸,少女情怀突然盛开。
自己的第一次,自己最喜欢的人,虽然在不合适的时间(身体年龄确实还小),不合适的地点(好可惜不是新婚洞房),不合适的情境下(一个热血上头,一个意识不清),但就是好开心,忍不住的开心,开心到苏小莫甚至拿出了早年练习的竹笛,吹奏起了一首欢欣鼓舞满心雀跃的曲子。
苏锦屏端着一盆水进来:“姐姐,虽然我还没睡,但是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住在东厢房的言姐姐和采薇姨?她们可是已经睡下好久了。”
苏小莫放下笛子,心里的高兴劲儿并没有因为苏锦屏泼冷水而散去,反而是笑嘻嘻地问她:“我把她俩叫差辈儿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叫?”
“我看你这么叫,也就这么学的啊。哎,那时候我还小,八岁呢,根本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好不好?还说呢,都是你教坏我了。”
“嘻嘻,那你还跟我好?”
“对呀,我那时候还小嘛,认定了跟着你,学得多坏都不怕!”
“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为你高兴。”
“你才不是为我高兴呢。你这首听着就很高兴的曲子,肯定也不是因为我。说吧,这曲子叫什么名字,让我好知道你在吹什么靡靡之音。”
“《未闻花名》,好听吗?”
“这个名字,听着很有故事感嘛。姐姐,你给我说说呗。”
苏小莫洗好脸,已经在床上躺下了。苏锦屏一个劲儿往被窝里拱:“说说嘛,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哎呀,这曲子就是讲昔日的朋友渐行渐远,但是最终又找回羁绊继续延续情感的意思呗。”
苏锦屏点了点头,大概是听懂了:“那你刚刚吹的这段,是不是就是她们重新遇见时候的样子?”
“嗯,对哒。他们重新遇见,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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