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连城此时就像彻底疯了一样,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进去!都给我赶紧进去!现在已经是这副烂摊子了,跑与不跑还有什么区别?倒不如趁着这会儿,把我心里的火都发泄出来,否则等进了监狱,就再也没机会了!”
大部分手下都低垂着头,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不定。
还在不时地望向四周,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寻得一条逃生之路,对傅连城的命令置若罔闻。
然而有几个跟着傅连城时就已经是亡命之徒手下却心中清楚,自己过往的累累罪行早已被警方记录在案,一旦被警方盯上,就绝无生机可言。
所以在听到傅连城那近乎疯狂的话语后,竟觉得不无道理,于是一咬牙,决然地跟随着傅连城走进了病房。
在傅连城充满怨毒的指挥下,他们粗暴地将瘫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傅修珩抬到了床上,随后用绳索将他的手脚紧紧捆绑起来。
绳索深深地嵌入傅修珩的肌肤,勒出一道道血痕。
傅连城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却只觉得心里无比满足,一步一步地缓缓靠近床边。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修珩,脸上挂着一丝扭曲的冷笑,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恶狠狠地问道。
“傅修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定位器到底藏在哪里?”
傅修珩吃力地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是嘲讽与不屑的笑容。
鲜血从他破裂的嘴角缓缓淌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傅连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保证,你到死,都不会让知道它在哪儿。”
傅连城听到这话,脸上的青筋瞬间暴起,眼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他彻底地陷入了暴怒之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好,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大伯的不客气了!”
说罢,他猛地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几个手下怒目而视,声嘶力竭地命令道。
“给我把他的肚子破开,一定要把定位器找出来!”
那几个手下听闻,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在傅连城那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下,还是缓缓地拿起了手术刀,一步一步地朝着床边逼近。
闪着寒光的刀无情地挑破了傅修珩早已血迹斑斑的衣裳,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一股寒意顺着傅修珩的脊梁攀升而上,他的身前一片冰凉。
傅修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如幻灯片般闪过他和林清染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相处中的种种误会、争吵,那些痛苦与甜蜜交织的瞬间,再到如今,自己深陷这般绝境。
在这生命即将消逝的最后时刻,他的心中没有了仇恨,没有了不甘,只剩下对林清染深深的愧疚与眷恋。
幸好,在那通电话里,他终于毫无保留,毫无压力地在心底对林清染说出了那声迟到已久的“抱歉”。
傅修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仿佛放下了世间所有的纷扰与牵挂,平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连城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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