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守成态度坚决。

景洛只好侧头看向赵渊。

这事儿他可做不了主啊!

赵渊见状面色冰冷,“靖王谋逆乃是死罪,并且纠集北地数万将士直逼京城,老将军觉得这孩子身为靖王骨肉,谁能将他留的下来?”

闻言余芝芝身子一颤,眼里的泪水倾泻而出,边哭边摇着头抱紧怀中襁褓。

“不要,这是我拼死生下来的孩子,和王爷没关系,没关系的,求求不要杀了我的孩子,呜呜...”

哭声嘶哑,饱含一个母亲对孩子至纯的爱。

“爹,求求您救救宝儿,女儿不能没有宝儿啊!!!”

余芝芝哭的撕心裂肺,见景洛和赵渊只是冷着脸毫无反应,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的余守成。

“好好好,不哭,哭多了当心害了眼睛!”

在面对余芝芝时,余守成原本冷硬的脸瞬间便带上了老父亲那慈爱的目光,话语也瞬间软和了几分。

“老夫只有这一个要求,相信救下一个孩子对您二位来说并非难事,这孩子往后也定然不会知晓生父乃是何人,只求二位能保下小女和这孩子一命!”

说罢。

只见一身傲骨腰板挺的笔直的老者。

猛的朝二人方向跪了下来!

这一跪景洛顿时慌乱不已,虽说余守成算不上是个好人,但到底在朝为官多年,和自己爹是一个辈分儿的,自己哪儿就能当得起他的跪了?

“唉?别别别,老将军您如此可是折煞我了!”

景洛急忙上前要将人搀扶起来,但余守成是铁了心的要求二人保下那孩子,硬是在地上挺着不肯起身。

他也知道这事儿景洛做不得主,只是目光凿凿的盯着赵渊。

赵渊紧抿着唇,迟迟不愿给个答复。

天际已然黑的彻底,四处燃起的宫灯随风轻轻摇曳,微弱的暖光照在脸上叫人看不清神色。

关押余守成的乃是一处偏殿。

至今除了京郊大营外的景仁义等人之外,京城之中几乎无人知晓余守成还活着。

但到底还需要余守成出面劝降北地大军。

届时牵扯出的事情绝对隐瞒不住,连带着余芝芝孩子乃是靖王骨肉的事情也一定会被所有人知晓。

按翌朝律例这孩子必须死!

不仅仅是律例的桎梏,更是为了以绝后患!

可余守成让他做出承诺,他实在是进退两难。

“我......”

他想说他做不到保下这孩子,但身后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叫所有人都瞬间回神。

“朕答应你!”

只见明黄色身影在常远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迈步进来,景洛见状慌忙跪地,“参见陛下!”

“嗯,起来吧!”

恒武帝摆摆手,经过两日的静心修养他身子已然好了许多,这会儿虽然看着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浑厚的嗓音昭示着他精神头还算不错!

“余守成啊余守成,你说说要朕说你什么好?

朕放任你在北地这么多年都不曾对你多加管束,便是相信你的为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儿女之事做出如此举动,你还假死?简直是蠢的可以!

真当朕一点儿都察觉不到?

朕就糊涂至此了?!”

恒武帝一番话说罢,因为动了气忍不住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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