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软弱者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国家的存亡跟女子又有何关系呢?
若是国家真的强大,又会庇佑不下一个女子?
明眼人都知道这话根本就没有依据,是有心之人的信口雌黄。
自古以来,这样的典例并不在少数。
每一段被传唱的国破家亡,似乎皆是女子的过失。
现在听到姜聆月主动请缨,姜文佑气的吹胡子瞪眼。
“胡闹!”
“你如今也是身怀六甲,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能够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
送到谢立庭和宣珩钦的手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姜文佑心中隐隐生出了后悔。
早知道宣珩钦有那样的狼子野心,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如今落得这个田地,也怨不得谁,怨只能怨作茧自缚。
姜文佑气冲冲的,说完这话又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显然被气的不轻。
他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落在姜聆月的身上。
姜聆月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站到腰间酸痛,她才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伸出手扶住腰。
姜文佑正在气头上,余光瞅到姜聆月的小动作,心中的气一下子被浇灭了大半。
姜文佑拂了拂袖子,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是最宠爱的女儿,又怎么狠的下心去责骂。
姜聆月虽一言不发,但通身的气在抵触着。
姜文佑梗着脖子,没好气的道:“你过来坐吧,还傻站在那里干嘛?”
刘公公殷勤的给姜聆月搬来软座,姜聆月顺从的坐下来。
姜文佑顺了气儿,眼睛向下瞟:“说吧,为什么要去?”
姜聆月心中生出一抹愧疚来,她确实很自私。
明明知道姜文佑顶着前朝的压力,为她据理力争,这样做倒显得她有些不知好歹了。
凭心而论,这位她名义上的父亲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她应该心满意足了。
但她真的太累了。
太累了。
姜聆月扪心自问。
这几个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面上再冷静自持,可心底还是会害怕。
说到底她不过是肉体凡胎的人。
没有通天的本领,没有一双明目的火眼金睛,她根本没有办法看清前面的道路。
更没有办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
姜聆月又怎么会不迷茫呢?
心底的无助总是在夜间生长,身边永远是空无一人。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姜聆月已经数不清楚自己到底失眠了多少次,又从梦中惊醒了多少次。
毫无例外的,每次双眼一睁就是对着漫漫的长夜。
陪着她的永远只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旷。
难过的掉眼泪的时候也有,偶尔会会情绪失控,哭的全身颤抖缺氧。
难过几乎要晕过去,想着能熬一天是一天。
起初她的信念坚定不移,等着宣珩钦回来。
但时间一长,姜聆月就忍不住的猜忌起来。
后来,不幸的消接踵而至。
一旦失去了信仰,信念要么随之轰然倒塌,要么成为执念。
姜聆月属于后一种。
她满脑子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想弄个清楚,宣珩钦到底是为什么要举兵攻打玄月。
对她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姜聆月已经在脑海中预算好了最坏了结果。
无非宣珩钦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她。
她孤身一人去敌营,这样的做法确实带了赌的成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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