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点了头,姜悬珠这才转头踏上看不见头的阶梯。
清河书院名头大,规矩也大,连个书童也不让带,她只能靠自己了。
清潋痴痴的看着渐远的背影,明明只是短暂的离开,可他还是有一种分别的不舍。
这边还在痴恋不舍,另一边已经两腿颤颤。
姜悬珠爬梯子爬得气喘吁吁,手中的书箱更是犹如千斤重。
这天梯爬得她双腿发软,头顶的太阳晒得她两眼发黑。
姜悬珠见左右无人,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什么破书院,规矩这么多。”
又道,“小表弟的爱可真是难以承受,里面是装了石头吗?这么重。”
她咕咕不停,打开书箱翻找。
然后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是已经剥好的松子仁。
她抓了一把塞到嘴里,又从里面拿出水囊,咕噜喝了几口。
然后又把里面包好的点心拿出来一个个塞到嘴里。
噎得她打了个嗝,又灌了一肚子水才停下。
姜悬珠提提书箱,哈哈,果然轻了不少。
就这样,她走两步停下来吃一把松子,喘两下停下来喝一口水。
一个时辰可走完的千重梯,被她走到了下午,都还没看到尽头。
书院中一早便等着登记新进学子信息的夫子等啊等啊,等到用了午膳,昏昏欲睡了也没等来人。
夫子又仔细回忆一下,没错呀,传来的是说帝子的妻主今日入学,怎么还不见人。
听说帝子对这位妻主十分痴情,若是她在清河书院出了什么事……
夫子坐不住了,赶紧找人上报消息。
一处偏僻的屋子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正说着什么。
一道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崔申看了眼前人一眼,才扬声问外面的人,“何事?”
外面的人有些惊慌,“院长,今日新来的学子至今未到。”
崔申眉头一皱,看向对面的人,请示道,“主子,这?”
祁越不言,慢悠悠喝了一杯茶,虽然很不想管那个人,但想到弟弟对姜悬珠的在意,还是点头,“命人去寻,确保她的安全。”
崔申起身对外面的人嘱咐几句,才重新坐回。
她思索一会,笑道,“在清河郡,应该没人敢伤她。”
祁越不答,心想,自己就挺想收拾一下这位花心小姐。
上传下达,没一会,清河书院便派出不少人去寻这位至今未到的学子。
姜悬珠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怎样的波动。
刚刚走累了,她干脆停下来眯了会,结果一睡便睡得久了些。
她一边打哈欠,一边打量天色,一时间不知道脚步该往哪边走。
天色都这么晚了,该下学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但……都爬这么远了,还是进去瞧瞧吧。
于是在书院门口,姜悬珠和一群着急忙慌出来寻人的一大波人迎面对上。
双方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然后姜悬珠就见一人试探的问自己,“可是姜家人?”
姜悬珠看了看她们的阵仗,居然有这么多人出来欢迎自己,清河书院院风不错啊,氛围很和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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