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灿看了一眼袁建英,见对方点头才回道:“有”

“五年之内可有生命之虞灾祸?”

袁景灿有些奇怪于是小心地问:“约摸四年之前落过一次水,算不算?”

“落水?”若虚皱起眉头又是一顿掐指。

袁景灿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也皱起眉头盯着这老道士同时心里想着:“神神叨叨的这是干嘛呢!”

不过他见袁建英还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于是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耐心等待下文。

又过了半响,若虚舒展开眉头大笑着说:“小友命属朱雀乘风格,此格指日干为丙丁火,坐支得金水之乡,便是乘风得势,即金为财而水为官,身旺有助托者富贵。如丙子、丁亥二日,为水火既济之贵若得申子辰会成水局,也属于水火既济。但水火既济要水火力量相当,不致偏枯。又如丙申、丙辰、丁酉、丁丑,日主身得助托,有生气相扶,财星官星旺相,都是贵命。但有以日柱时柱为丁未者不吉,这叫朱雀折足。持此命格者若入官路则悠游半生,事业顺遂;若走商途或有起伏,但必逢凶化吉,成就非凡;不过老道多言一句,小友日后无论如何抉择切记与人为善。”

袁建英听后起身微微行礼“多谢道长赐言。”

袁景灿听得晕乎乎的不过总算还是没有丢了礼数,也起身抱拳“多谢道长!”

若虚面带笑意地抓起胡须捋了两把,此时此刻的他总算是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了;他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客气“得见小友本就是缘,何必言谢!”

袁建英又和若虚寒暄了两句便告辞带着袁景灿离开玉环观。

若虚将二人送至观门外含笑看着两人离去;待桑塔纳消失在视野中时若虚脸色一变看着自己掐算的三根手指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刚刚测完八字,发现袁景灿处在寄生十二宫中的死、绝宫位,这本属无气不吉之位。如果他的推算没出错的话,那么此人应该已经死于他自己提到的四年前那次落水事故当中;但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小孩刚刚却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对答如流。

若虚又观袁景灿五行;都说相由心生,有着二十多年先知作为底气手头上又握有“传奇”这座待开采金山的袁景灿居移气,养移体已经令通气有助托,逢库相助生出了几分贵气。

如此诡异又截然相反的两种命格同时出现在一个卦象上已死之人的身上;若虚三魂都被吓掉了七魄,他暗恨自己道行不够却又不敢声张,只好糊弄了两句便盼着这鬼东西赶紧离开。

回到自己的单房,若虚越想越后怕;他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咬牙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洛府...”

“你好,我找三爷。”

“有预约吗?”

“没有,但是烦请告诉三爷,我叫若虚!”

“好的,已为您登记”

“多谢...”

....

另一边袁景灿和袁建英坐在桑塔纳车上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袁景灿不是傻子,到现在如果他还想不明白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即便重生了那也是第一集领盒饭的料。

他没有愤怒;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遇到了另一个“袁景灿”也难免会起疑心。

但是这不妨碍他觉得有些悲哀;因为他从没想过要害孙新城和袁建英,与之相反是他还经常通过一些隐秘的方式提点孙新城。然而袁景灿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心换来的却是算计,而且始作俑者之一竟还是自己的“亲姑姑”。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现在整个胸膛憋闷到要爆炸。

袁景灿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做人做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如今这个社会为了几两碎银或一个水泥盒子引发的夫妻反目,兄弟阋墙例子比比皆是;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值得信赖的。而自己是重生者这个秘密一定要守住,否则后患无穷。

袁建英盯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心情也无比复杂。她心里暗恨自己耳根子太软,居然轻易就听从了丈夫的建议想要验验自己亲侄子的“虚实”。同时也感叹袁景灿实在是太聪明了;几乎在若虚提出要问他几个问题的时候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还反手用四年前落水的事将了自己一军。

“聪明、狡猾、隐忍、腹黑”袁建英对自己这个侄子又自豪又觉得有些恐惧。怀揣心事的袁建英有些魂不守舍,桑塔纳轿车在她的操控下也在空旷的道路上逐渐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如果此时有一个从上至下的镜头可以拍下桑塔纳的前脸,那你就会发现笔直的“琼·玛卡若线”将整辆轿车一分为二;左边是左边,右边...是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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