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孩子正被妇人抱在怀里,出了一身的汗。

不过,妇人没有任何的怨言,不时地替孩子擦拭额头的汗水。

张明人再次走到孩子身边。

轻触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发觉温度好像比刚才降低了一些,没那么烫手了。

“再观察半个时辰。”

张明人低声对妇人说道。

妇人顺从的照做,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不是因为张明人多有威望。

而是妇人已经发现,自从儿子吃了两粒药丸后,病情忽然好转了不少。

先是安稳的睡着,接着又发了汗。

虽然她不懂医术,但也知道发汗是退热的征兆。

就这么又静静待了半个时辰后,小孩醒了过来:

“娘,我饿……”

小孩的声音虽然听着怯生生的,却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虚弱无力。

妇人吃惊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发现温度竟然已经降下去不少。

脸上不由得露出喜色。

这是孩子这几日来唯一一次出现好转的症状。

张明人凑过去,摸摸孩子额头,原本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出现了明显的退烧效果,是感冒的概率八九不离十了。

“好了,你带孩子回家吃东西吧!”

“这些是今晚和明天的药,每次吃饭前就着温水服下。”

说着,张明人将事先剪下来的三粒布洛芬和三粒阿莫西林递给妇人。

“知道怎么把药取出吧?”

虽然张明人已经给妇人展示过抠胶囊的动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谢谢了,大夫!”

妇人恭敬地向张明人行了一礼,以示敬重。

不过,孩子还没完全康复,她也不敢太过乐观,最后也只是点到为止。

“对了,其他大夫开的那些药,就先不要吃了。”

孩子本来就处于虚弱期,如果治疗期间,再大量服用各种药液。

毫无疑问会加剧肾脏的负担,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妇人点了点头,问道:“大夫,这些药需要多少银子?”

张明人犹豫了下:

“四两吧!”

不收钱是不可能的。

那样会有数之不尽的病人上门来讨药。

到时候,他如果满足不了别人的需求,就会变成他的过错。

所以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

张明人不是恶人,但绝也不是个老好人。

把价格定在一个大部分人能负担的起,但又没那么容易负担的位置,可以保证他这家医馆继续开下去。

至于药物降价,救治更多的人,只能等后面大幅度的进货后,再考虑了。

妇人带着孩子离开后,时间已经是日落西山。

忙活了一下午,反倒自己的额头还没包扎。

那个坐诊的李大夫直接一天没来!

张明人心里有股火气,想着改天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沽名钓誉的家伙。

最后,张明人只好取出一些治外伤的药膏,抹上后,让巧儿给自己简单包了一下伤口。

回到英国府后,张明人先歇了歇脚。

没过多久,便过来一个下人,叫张明人去膳厅吃饭。

来到膳厅,对着门的大桌子已经围了一圈人。

英国公张溶进宫面圣还没回来,所以,正对门的那个属于他的座位空着。

张溶座位旁边坐着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子,虽然已不是风华绝代的年纪,但仍然称的上是一位美人。

她便是张明人的亲生母亲,英国公张溶的正妻赵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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