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洛里安的决然,菲利克斯气极反笑,
“好,好,真不愧是威克街的堂·派崔克,我承认您敢打敢杀,算个狠角色,可弟兄们辛苦了大半辈子,没兴趣在这鬼地方丢命。”
他指着那座高耸的黑色城堡,“没有十二磅以上口径的重炮,对面可以安安心心缩进龟壳,利用火枪尽情射杀我方成员,你说怎么办?组建一支突击队,带着我、萨特、莫拉克等人发动夜袭?”
“没这么夸张,”洛里安不打算硬拼,“想办法在野外袭击,等他们外出访友或者打猎,有的是机会动手。”
他们争吵片刻,察觉到路人好奇的目光后,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黄昏,天空染上绚烂的橙红色,持续一整天的喧嚣逐渐平息,前来赶集的乡民结伴离去,留下满地垃圾无人清理,惹得本地人怨声载道。
“小子,我们该走了。”
菲利克斯叫上洛里安起身离去,途径中心广场,那个倒霉的棕人奴隶仍然钉在木架上,头颅低垂着,嘴唇干裂,几个不满十岁的孩童仿佛发现一个新玩具,对着他起哄逗乐,时不时捡起地上垃圾丢过去,像是捉弄马戏团的狮子。
啪!
一块略显尖锐的碎石砸中额头,划开一道浅浅的伤痕,棕人有气无力地抬头喝骂,视线恰好与洛里安对上,方一接触,眼里忽然闪过几分困惑,紧随而来的是一丝惊慌。
惊慌?他在怕什么?
离开途中,洛里安越想越不对劲,跑回营地吃过晚餐,不顾菲利克斯的抱怨,拖着他再度前往中心广场。
月光下,街道两侧房屋散发出昏黄暗沉的灯火,一个监工模样的男人凑到木架附近,一边撬下铁钉,嘴里还在碎碎念叨:
“从没见过你这种白痴,好不容易离开,居然还敢回来,遭报应了吧?”
在棕人极力抑制的呻吟中,监工撬出四枚血迹斑斑的铁钉,用镣铐把人锁好,然后与车夫合力搬上马车后边的铁笼,顺着道路朝西北方向离去。
......
深夜。
棕人抱着双膝在铁笼发呆,伤口散发的血腥味吸引来许多蚊虫,围绕他盘旋飞舞。
不远处,监工、马夫坐在篝火旁抽烟闲聊,说城堡厨房的女帮佣再度勾搭上一个家伙,而且是平日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管家......
伴随着蚊虫嗡鸣与烟草的刺鼻气息,棕人的眼皮越来越沉,突然,围坐在篝火旁的两人尽皆倒地,让他的警惕性瞬间拉满。
“别紧张,他们睡得很沉,绝不会打扰我们之间的谈话。”确认两人被老海盗丢出的昏睡迷雾弄晕,洛里安钻出草丛,笑着和棕人奴隶打招呼,不料对方毫无绝处逢生的惊喜,反而有些排斥。
“先生,我感谢您的好心,请赶快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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