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江用力绞了绞才抽出刀来,血像水管头爆开一般,四面飞溅。
野猪哼哧哼哧几声后,腿弹了几弹,终咽了气。
杀死野猪后,父子俩坐在地上,仍旧心有余悸,何春江抽支烟后,才缓过气来。
何厚峰那时还年轻,才十五六岁,不知道其中凶险,心中并无多少怕意,何春江赶紧告诫他。
这之前,在大青山,一枪没将野猪打死,最后野猪受伤反扑,曾有两个猎人遭遇这种情况后身亡。
从那之后,每每遇到野猪,何春江再也不敢涉险,除非有万全之策,才敢猎杀野猪。
何春江背着猎枪,腰带短刀,唤来猎狗,带着何厚峰和葛憧,一同向大青山走去。
“你们去过大青山深处没有?”
路上时,葛憧问何厚峰。
“没去过,我和爸两人,是不敢去深处的,我和爸因为某些原因又不愿和别的猎人组队。要去大青山深处,没十来个猎人一起,是不敢深入的!”
“葛憧,你不要小看这大青山,在几十年前,是有老熊嘎嘎的!”前面何春江听到两人谈话后,回过脸来对葛憧说。
“老熊嘎嘎?是哪样的?像熊一样吗?”葛憧好奇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动物。
“像熊,又有点人的特性,能站起来走路,如果有人被它抓住时,它并不先将人咬死,而是用它的双爪紧握人的两个手腕,然后哈哈大笑。它笑起来会没完没了,直至笑晕。”
“它笑晕后人不是可以逃走吗?”
“哪里逃得了!它虽然笑晕,但力气特别大,人根本挣脱不了,待它晕过来后,便会将人咬死,然后慢慢吃掉。
“以前,这里的人是买不到枪的,只有弓箭,但弓箭很难杀死老熊嘎嘎。
“后来,我们何家有个祖上,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将粗些的竹子底部,锯四五寸长,进山去时,将竹筒套在手腕上。
“这种竹筒两头都必须有竹节的那种,并且竹子一定要老竹子,不然不够力,会被老熊嘎嘎捏破。
“那个祖先进山时,身上带着粗绳和尖刀。
“进山不久,果然碰到了一头老熊嘎嘎,当老熊嘎嘎笑晕后,我们祖先将手从竹筒缩了出来,用绳子将老熊嘎嘎结结实实捆了起来,一刀刺进它脖子。
“老熊嘎嘎的力大得出奇,或许是拼命吧,竟然生生将粗绳挣断。
“好在它挣断绳子时,生机也流失殆尽,四肢一伸,死了。
“那时候,大青山比现在大多了,你们旺坡村,我们三台村,都是大青山外围,只在巴北和厚山场镇才有人家。那时大青山中有好几头老熊嘎嘎,全让我们那个祖上给猎杀了。”
“那老熊嘎嘎的肉好吃不?”
“这个不知道,想必那时候吃的食物少,应该能吃下去吧!不过,那老熊嘎嘎的皮倒是很好,我们祖上有传下来的,毛发黑黝黝,发亮。”
“现在还在吗?”葛憧好奇起来。
“不在了,我爷爷曾经是个赌鬼,赌输后,把老熊嘎嘎的皮卖掉了。就因为我爷爷是个赌鬼,我一个伯伯和一个姑姑都死了,一个得病没钱医治,一个没吃的饿死了,最后只活出来我老汉一个。”
何春江摇了摇头,心里十分惋惜。
葛憧也在心里一声叹息,如果老熊嘎嘎的皮毛还在,是有很大研究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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