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居所,与诸葛渊一起,将江宁全身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什么异样后,秦素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秦老弟,那白纸与草人到底是何物?现在法器已经丢了,就算你们司中再有隐秘,也该跟我们告知一二了吧?”

那突兀出现的白骨大手,和白纸化成的草人,带给了诸葛渊浓浓的不安之感。

他的魁星笔虽然不擅于近身搏斗,但单论刚硬之威,倒也丝毫不逊色于上成的神剑宝刀之流。

但那白骨手臂,却硬逾铁石,几次相击之下,只能勉强给其留下几道划痕。

然而,最让他担心的,确是那幕后之人的谨慎,一击不克,就立刻抽身离去,还顺便带走了那被盗走的法器,只怕法器被盗之事,真凶另有其人啊!

加上当时事出突然,即便以他之能,也只能先护住众人为主,再伺机与那大手缠斗,一时慎重,反而让其走脱。

想到此处,诸葛渊看了眼江宁,倒没料想自己这位“义弟”,竟是大展神威,硬生生斩下了一只白骨手臂,才没让他们这边输的太惨。

秦素这次没再迟疑,法器在他辖内丢失,少不得吃挂落,现下得几人同心,尽快将其找回来为先。

“也罢,此法器名为钉头七箭书,外形是一件由普通纸张装订成的书册。它有一项不可思议的神通,只要在它的书页之上,写下一人的真名,即便远隔千里,三刻之后,那人就会突然暴毙,身上却不见一丝伤痕。”

死亡笔记?

新世界的卡密?

没给江宁继续遐想的时间,秦素继续解释道。

“这项神异之能,其实像是某种以命换命之法,在书中写下别人名字的人,在名字主人死去后,自己也会同时死去。”

“而且你只能杀死,修为与自己相同或是更低的人。打个比方,我如果在那书上写上诸葛大人的名字,那只会我死,诸葛大人则安然无事。那如果我写下玄阳老弟的名字,那咱们两个都会在三刻之后同时暴毙,金石无解。”

听罢,诸葛渊倏然合上纸扇,握着扇骨的手指捏得发白,紧张地望向江宁。

“那秀才老弟,唉,不对,当时纸上就没写名字,而且他不见得就知道我等的姓名吧。”

听到那法器,写上姓名就能杀人,那明显是被那白纸盖向的江宁,自然是最危险的那个。

但是当时确是纸面空空,没有写着任何人的名字。

而且江宁加入监天司时间并不长,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况且他的真名也没有跟那六爻说过。

除非是早有谋划,不然即便是诸葛渊,也不可能甫一见面,就能探出别人的真名。

“有没有可能墨迹是白色,或者无色的?”

事关自己性命,江宁不能不谨慎考虑,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就被人杀了。

秦素笃定地摇了摇头:“被法器写上名字的人,印堂之上会出现一个擦不掉的黑点,直接连到人的紫府之中。黑点会逐渐扩张,当三刻之后,便会侵染并摧毁整个紫府。人的元神就居于紫府之中,紫府被毁,自然魂飞魄散,无药可救。”

江宁在屋子中找到铜镜,打量着镜中自己的额头,又使劲擦了几下,确实没见到什么黑点,才松了口气。

“不过……”,秦素一句大喘气,又让江宁的心倏然揪了起来。

“不过什么?”

“不过,那白纸化成的草人,我在司内的资料中却没有见到过。”

“嗯?难道不是写上名字,就变成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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