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莽脸上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张凤兰心中一笑，她可太清楚自己学生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了，无非就是两个小情侣想多在一起温存一会儿，可她偏不让对方如意。
“那你就把休息室的卫生打扫一下吧，我让语文课代表替我去拿。”
“别，别，还是我去吧。”
李莽一听张凤兰的话立刻有些急了，“办公楼里现在也没什么人，黑灯瞎火的，温柔她一个女孩子会害怕。”
叹了一口气，李莽不情不愿地朝休息室门外走去。
看着对方那有些颓丧的背影，张凤兰得意的抿嘴轻笑，她相信只要自己多多牵制李莽，就能够让温柔她有更多的时间放在好好学习上。
走出休息室的李莽咬牙切齿，心中对张凤兰愤懑不已。
忽然，走到楼梯口的李莽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立刻转身跑到高三二班的教室门口，大声喊道，“温柔，张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帮忙拿点东西。”
说完，李莽回头观察了一下走廊上的休息室，班主任此时并没有出来，肯定是没听到他刚刚的假传圣旨。
李莽喊完后就坏笑着快步走到了教学楼的楼梯拐角处，藏在那儿等着温柔。
“嘿！”
突然出现的李莽吓了温柔一跳，反应过来的女孩边笑边挥着粉拳追着李莽捶打。
晚上学校的办公楼里冷冷清清的，那些值班的老师也都在教学楼的教室里，这里只有每层的走廊上还亮着灯光。
似乎是察觉到了此时温柔心里对黑暗空旷大楼的胆怯与畏惧，李莽伸出胳膊紧紧地将女孩的手握住。
“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看过好多校园怪谈，说夜晚的学校里总会有些灵异事件发生。”
温柔感受着李莽手掌的温度，心中的恐惧稍减。
“还三好学生呢，怎么这么迷信啊。”
李莽趁机将女孩拉到自己的身边，“人死如灯灭，更何况这儿连个死人都没有，我夏天时晚上常到坟地里抓蠽蟟，想撞鬼都撞不到。”
“你别说这些，怪吓人的。”
温柔贴的李莽更近了，双手抱住李莽的胳膊，几乎要把自己挂在上面。
似乎是察觉到温柔真的很害怕这种环境，李莽感觉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分了。
“你在办公楼外面等着，我自己上去拿。”
趁温柔不注意，李莽偷偷地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随后将她护送到了办公楼外面的路上，这里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温柔在这儿并不会感到恐惧。
张凤兰最近跟丈夫严和平之间的冷战愈演愈烈，她每天宁肯在学校里一直待到下晚自习，也不愿意早早地回家忍受家里那股令人压抑至极的气氛。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活。
是为了给父母颐养天年？是为了将儿子培养成材？
张凤兰有些迷茫，在某一次的夜里，她梦到了戏台与幕布，梦到了及笄那年少女的理想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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