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你、你拽太紧了啦。」
费戊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被的双手尝试抓着易行的手腕,试图让自己从那股压迫感中挣脱出来,但可惜的是他相当无力。
「啊,抱歉。」
易行的手一松,费戊立刻像条失去水源的,被钓鱼佬钓起来放到地上的鱼一样瘫倒在地上,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气,如果钓鱼佬真的能钓到鱼的话。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刚才那意识到自己彻底失败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
易行松开了抓住费戊领子的手,站直了身子,显然没有想进一步的伤害甚至杀死他。
相反的,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某个决心,然后才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哪怕是最绝望的人看到这种眼神,也能重拾信心。
他的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是杀戮多年和训练带给他的习惯和下意识的肌肉记忆。但就是这种无意的操守,反而给了费戊一种帅气、酷酷的感觉,再加上他结实的肌肉,让他充满让人折服跪拜在地的领袖气质,十分满分的话可以足足有二十分。
「请您听着,费戊先生,」易行的语气突然变得诚恳起来,身体微微前倾,走到他身边还用有力的肩膀扶起他,像是在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你可能误会了,我为刚才的暴力行为感到相当抱歉......请容我声明,我绝不是也永远不会在逼你,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帮我联系你背后的势力,这绝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所有像我这样被这个该死的世界压榨的人。」
费戊依然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但其实在转瞬之间早已被他那气质所折服。
这是面对完美形象时自惭形秽的颤抖,不是陷入恐惧的颤抖。
「你知道吗?费戊先生?」易行的声音变得低沉,如坠冰窖,回忆起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我,在烂泥里面,在同龄人所铸造的尸骨堆中,痛苦的一步步爬出来,从小就被训练成杀人机器。那些企业高层麾下负责压榨、鞭打、扭曲我们的教官们,他们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他们给我们灌输的只有一个理念——杀戮,无止境的杀戮。」
说到此处,易行眼睛充血,满布血丝,咬牙切齿,骨鲠在喉似的继续娓娓道来:「他们刻意让我在那个地狱之中结识到一位知心好友,还使得我在死斗场上亲手了结了自己的知心好友,这一切,都是他们强加给我的!」
费戊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的手指轻轻抓住地面,一时间竟然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共情起来。
「你以为你是外来的威胁?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的敌人?」易行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你不是!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坐在高处,操控我们命运的混蛋企业联盟。企业们利用你,利用你带来的恐惧,让所有人联合起来,对抗你这个所谓的'外敌'。可是你知道吗?即使你不来,人们的生活还是那个鸟样,你的存在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易行的语气变得更加激动,他的右手重重挥动,时刻强著调每一个字。「他们剥削我们,压榨我们,让我们为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生存机会拼命!我也是!那些庸庸碌碌的打工生涯中连看医生的钱也省不下!猝死的时候连一个同病相怜的路人也没停下为他哀悼,哪怕只是片刻!你以为你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糟的罪魁祸首?不,你只是他们用来转移阶层视线的一个工具罢了!」
费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已经被易行字里行间的热血所带动情绪。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易行继续说道,语气却突然转向冷静冷静。「你的仇恨、你的过去,甚至你和我祖先的恩怨,这些都不是我该承受的。我该有我自己的生活,更该有我自己的理想。而现在,我的理想,就是推翻这些腐朽到无药可医的企业们,让我的同胞们不用再被压榨,让他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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