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并不是他杜守文如何优秀,而他吃到了诗圣的人脉红利!看来真正给他人情的并不是崔器,崔器与吕諲是死党,崔器不过是看在吕諲份上,才给了这份人情!

杜宗文举杯道:“阿伯有此贵婿,夫复何忧!”程楚宾举了杯,仰头饮了,一边斟酒一边道:“公子以为小婿当贵么?”眼中闪着亮,很期待看着。

杜宗文道:“我朝进士多至宰相,贵婿既得进士,何患不得宰相!”这话说得很小心,可以说说了,也可以说没说,就好像每个美国公民都有可能成为总统一样,理论上讲没问题,看历史实际却是放屁。

程楚宾怔了怔,流矢放下壶,高举手向天道:“若得如此,夫复何忧!”杜宗文道:“阿伯,我可什话也没说!”程楚宾狡黠地谢道:“自然是什话也没说!”双手递过酒,又问道:“‘大尹’又如何?”

尹是都城所在行政长官的职名,长安有京兆尹,东都有河南尹,北都有太原尹。而崔器在历史上确实做了肃宗的京兆尹,并成就了其“阴刻乐祸,残忍寡恩”的恶名。

“大尹一职正为大尹而设!”

程楚宾笑着点头,怔看着杜宗文道:“公子又如何?”杜宗文不觉笑了起来,他倒没有想会有此问:“阿伯何不问己身的富贵?”程楚宾道:“既知小婿薄禄,老子不问也能知道的。”眼睛还是盯着,似乎是一定要句话。

杜宗文斟了一杯酒过去,道:“择婿自古难事,阿伯既能择中贵婿,想是相术了得,何不就相相小侄!”程楚宾笑着端了酒,倒了一半在地上,亮着眸子笑道:“出将入相,王侯之命!”

倒了一半再说,是表示他这话只说了一半吗?如果王侯之命只是一半,说全了那便是九五之尊,贵不可言了!

可是杜宗文还真没有这样想过,自穿越以来他并没有为自己设定一个小目标,更多的是在为诗圣作想,为这个家作想。刚才说“效教员效彼德”都没有过脑的,只是一时嘴快。

不过“出将入相,王侯之命”还是可能的,只要做到节度使就可以了,中唐历史上节度使带平章事衔的可不少。但是九五之尊就有点痴人说梦了,这意味着他要单挑李泌、刘晏、郭子仪、李光弼等一干名臣猛将!

这如何可能的,他一个文科生也造不出枪支弹药,即使他能造出来,对手也仿出来也不难,初代的东西不可能有什么技术壁垒,一点即破!

杜宗文笑了笑,道:“阿伯这话是相戏了,宗文没什大志,但得长伴爷娘左右足矣!”

程楚宾便也转了话,问起杜甫来,他可不是相戏,抛开那些神神鬼鬼的话不说,此子小小年纪,有文有武,胆识过人,得百姓爱戴,又不肯下人,但能长成,就必能做得将相,做得将相就必然王侯,做得王侯离天也就不远了!

杜宗文说及了往长安的事,又说自己放心不下家人。

程楚宾道:“息息谣言也好,公子只管去,家中事可责我,这里不好住了,便搬到城里,一切都由我勾当,什事也差不了。公子的盘缠仆马,我也与公子准备,只看什时走!”

杜宗文道:“然则小侄何以为报?”程楚宾吃尽了杯中酒,堆起一脸笑道:“老子有小女,也有孙女,作妻作妾不论,愿公子择一二以奉箕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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