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时,应徽鸣和沈江月都瞪着他。

“宋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牧星沉吟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说嘛,以我的谋略怎么可能不让人来保护天府令?”

应徽鸣一把将他推开。

“陈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枉笑道:“月前我们在安乐镇分别以后,师傅便让我来到此处保护一尊猴子雕像。可等我赶到后却探知石头被王员外请回了家供奉。为免打草惊蛇,我便想办法进了员外府,做了此处的护卫队长。”

“那这小镇为何如此排外,可是因为神猴石的关系?”

“这个倒不是。”陈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最近也不知是怎的,总有小贼来骚扰我。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便随便打发了。或许是我下手太重,让镇民们以为王员外惹了不该惹得强忍,所以都害怕起来了。”

说着,他还压低声音说道:“就连王员外都以为是自己的仇家找上门了,这些日子对我礼待有加。”

宋牧星在一旁听着,忽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感到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等等,陈枉你刚刚并未认出我,为何会觉得我是玄武阁的杀手?”

陈枉指了指昏迷在地上的那个中年仆役。

“我几天前就已经暗中吩咐过府中的下人了,一旦遇到意外就第一时间来见我,只要他们说‘东西送来了’这五个字,我就知道是有敌人潜入了府邸。方才我一路跟你们过来,发现师傅你的轻功步伐有玄武楼的根基,所以就把你当作玄武楼的杀手了。”

“不对。”宋牧星面色一肃:“如果是寻常小贼,你不可能这么谨慎。通知了全府所有下人,定然是你遇到玄武阁会派人来杀你……陈枉,给我老实交代!”

陈枉被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师傅,徒儿知错了,在滇江生活的这些日子里,我认识了几个相好的姐姐。有一次帮她们打抱不平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功夫,我怕玄武楼的人会闻着味找过来,所以……”

“相好的姐姐,你又去青楼了!”

“是……”

“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

宋牧星急得直摇头。

陈枉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好色了,几乎到了无女不欢的地步。

原来暴露行踪的人是陈枉,血手人屠是冲着他来的。

“怎……怎么了?”察觉到宋牧星的焦急,陈枉也有些紧张了。

自己好色这点宋牧星早就知道,从没看他着急成这副模样。

沈江月说道:“今日黄昏时候,师傅接到了百转千媚的飞鸽传书,她说血手人屠冲着滇江来了。”

“血……血手人屠?”陈枉一听这个名字,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这可是与宋牧星一样,同为天之极的杀手,而且还是天之极排名第一的杀手!

此人行事凶辣狠厉,做事儿不择手段,为了完成任务,他甚至可以用无辜之人的性命做引诱。有一次为了刺杀一个点苍派的高手,他直接在水井中下药,连累了数百个无辜民众惨死。

因此江湖给他冠以血手人屠之名。

他的行事作风,即便放在以杀人为生的玄武阁中,也是令人畏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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