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咯,这个就叫打火机,是我们之前有次出去挖野菜的时候,我在路边草丛里捡到的,稀罕吧?”

哪怕什么也看不到,张芬也能想象到张伟那得意忘形的表情。

“诶我看看嘛,要是切的深了,这几天刷锅洗碗的活计我就给你包了,娘常常跟我说,有了伤口就碰不得水,不然伤口好的慢,这两天我来帮你洗,你就可以好的更快一些。”

两姐弟躲在被窝里,张伟点燃打火机,张芬只好抬起左手,只见在张芬左手食指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只不过现在已经被张芬用野草嚼碎,敷在了上面,看起来并不如何吓人。就在张伟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张芬瞬间清醒过来,连忙一把拍掉打火机,然后把一旁柜子的上一碗水倒在了被子上面,好在张芬反应够快,那一点点刚刚燃起的火星只是冒了个头就被浇灭了。两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两姐弟真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可就算是没有酿成大错,可是被子终究还是被烧了个小洞,这件事情可不能被李二丫知道了,要不然张伟还好,张芬可就难说了。

随着村里最后一户人家的灯火熄灭,整座小村庄都变得安静,祥和。秋风瑟瑟,吹过田间金黄色的稻穗,一片片金黄的土地,诉说着今年的丰收气象。天上群星璀璨,一颗椭圆的月亮高璇于空,还有几天就是中秋了。五年前的一个中秋月圆之夜,依稀是这样的景色,在东边村口巷弄最深处的一户人家的房门里,传出一阵阵的女人痛苦呻吟,一个中年木讷汉子手背放在手心上,脸色焦急,在门口来回踱步。张国伟此时已经四十二岁,可以说是老来得子,在开心激动的同时,又充满了担心,患得患失。但好在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后,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彻底放下。

“生了,生了,是个儿子!大伟你快来看看,长得多像你啊!”

一名产婆喜笑颜开的打开房门,让张国伟进去。张国伟进去从另一名产婆怀里抱过孩子一看,竟是吓了一跳,因为眼前怀里的亲生儿子竟然浑身青紫,脸上的皮肤更是紧紧的贴在一起,皱巴皱巴的,看起来像是个小老头一般,再加上产婆之前说的那句长得多像你啊,张国伟就又开心不起来了。

青阳山的,山腹清阳观的地底深处,一个仿佛是用了结界秘术的石室内,一具盘腿而坐的骷髅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坐了几千年,想当年清玄子竭尽全力,也没有找到这里。突然间,这具骷髅开始一点点消散,整个石室的结界也在缓缓打开,只见骷髅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然后顺着山脉来到了那户贫苦人家,依附在了刚刚出生的婴儿之上。现任清阳观观主坐在待客大堂内,敏锐的察觉到似乎清阳观从此刻起少了点什么。

与此同时,在离青阳山三百多里外的一处群山之中,一座规模比清阳观小了许多的道观之内,一名老者猛然睁开眼睛,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一千年?两千年?还是三千年了,罢了,总算是没有浪费我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娘亲若是看到,想必也一定会像我一样高兴的吧。”

老者早已经须发皆白,面皮褶皱,两眼深陷,眼神浑浊,真可谓是形销骨立,形容枯槁,在说完这些话后,仿佛实在是太久没有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又大笑了几声。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

“老祖?老祖您没事儿吧?”

一个小道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但只是敲门,并没有推门而入,显然是对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祖有些畏惧。

“哈哈哈哈,好,你家老祖好的很呐,小娃儿,要不要跟你家老祖一起下山去逛逛啊。”

迟暮老者随手一抓,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门窗破碎,门外那名不过六七岁的道童被他随手抓在手中。

“嗯,不错,根骨尚还凑合。”

小道童被眼前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老祖吓得哇哇乱叫,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手脚乱蹬。

第二天清晨时分,一大早,张国伟就随便对付了几口早饭,去往了西边儿村口的郑先生家,想要看看能不能也帮上点忙。张芬起床后就忙着家里的各种家务,一直忙碌了一个上午,穷人家里边就是这样,明明家徒四壁,看起来没什么可忙的,可是许多不起眼的小活计做起来也能累死个人。相比张芬,张伟的待遇就要好太多了,起床后洗脸刷牙吃饭,饭后就端条小板凳往李二丫身边一坐,李二丫一边忙着刺绣,一边给张伟普及一些明年上学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国伟没有回家,李二丫十分高兴,这代表张国伟很有可能已经被郑先生他们家里招工了。

圆月高悬,星光闪烁,三天时间悄然过去,中秋了。这天正好是郑先生一家房子盖好之日,说是洋房,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罢了,不过这在整个村里也是独一份儿,再也找不出第二户人家。看着刚刚修建起来的二层小楼,村里的仅有的两位教书夫子十分高兴,又趁着中秋月圆,阖家团圆的大好日子,一老一少两位郑先生就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些天所有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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