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共戴天...”
一道矮胖身影,蹲在王值家宅香火台旁,看着墙上的刻字轻哼。
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身影头戴蓑帽,低头抱胸开口道:
“近日有人来过这里,香火台有搬动的迹象”。
蹲着的胖子婆娑着胡须疑惑道:
“会是谁呢”?
想了几息,他站起身来负着手开口:
“算了,是谁都不打紧了。刚才你说那小崽子在岸边,看到了你的脸”?
黑衣身影低沉地嗯了一声。
“隔着多远”?
黑衣身影仍低着头,像在回想起那天的情景,缓缓开口道:“约有九百步”。
“九百步?”
“一个小孩能隔着九百步看清你的脸”?
“是的,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黑衣人相信自己的判断,那种眼神不会错。
“算了,看没看到也都不打紧了,你们姓王的事还真不少”。
矮胖子说着径直走出内厅,往门口走去,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一个没爹娘的孤儿,你手紧些就打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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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是方玄治第二次练习《引气诀》。
他感觉比昨日又好上了些许,后边的五里地一口气竟能跑出三十五步。
跑完时才刚到辰时,他悠闲走到镇上“福合坊”,买上一个包子与馒头做早餐。
原先为了省些银钱,他是不吃早餐的,但卫大哥却叮嘱他每日练习完,必须得吃些东西。
方玄治心里盘算着这就花去了一文钱。
怪不得先前徐夫子常说“穷文富武”,这学武功确实是会多花点钱。
还好祠堂每月还给五文钱生活费,不过即便如此也得更勤快点去寻些活计了。
这时有二人赶集闲聊,正好在方玄治身旁。
“听说了不?这才两天,那贾家就选出来新任族长了”。
“可不得紧赶着嘛,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种事,听说海防府已经发令召集四大族长,商议攻打海寇之事了”。
“只希望海防府和四大家族此次真能把这毒瘤给铲了去”。
“希望如此”。
听得这番对话,方玄治想起那日在贾家巷的火光。
冥冥之中他感觉有一只手正在在背后操弄着一切,但却没能捕捉到头绪。
他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突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在想啥呢?还不快走,夫子快要开讲了”。
一位路过的同窗拍了方玄治的肩膀。
方玄治才回过神来,赶紧三两口啃完手里的包子馒头,往学塾走去。
到了学塾还不算晚,同窗们陆续来到,趁着还未开课,三三两两在一起玩闹谈天。
三人组也凑到了一起。
方玄治开口低声道:
“我今早来的路上听说贾氏宗亲连夜选出新族长来了,说是要商讨攻打海寇呢”。
徐豪嘻嘻笑道:“最好是海寇和李忠他们同归...”
话音未落,方玄治与贾从明同时捂住了他的嘴。
徐豪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这时贾从明想起什么来,拉住方玄治严肃问道:
“昨儿你说那贼寇看到了你?隔着那么老远,你怎么确认他看得清你?”
方玄治左右张望了一下,笃定道:“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确实也盯着我”。
贾从明还想张口说些什么,这时傅夫子负着手跨入内堂来,右手上还拿着戒尺。
三人见状,赶忙噤声坐下。
傅夫子走到台前,环视了一下众人:
“今日我们讲事上练,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
众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今天不讲学了吗?
只听夫子接着说道:“通俗地说,前些天不是安排给你们的乡间课业了吗?今日大家就互相学习”。
“课业?什么课业?”
一众同窗交头接耳,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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