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理知镇人尽皆知的富豪余耀波,于三十年前开启他的创业之路。

余耀波年轻时便见到理知镇那些精美的木易品于本镇无人问津,从而被迫低价售卖。他不甘百姓的辛劳被视以廉价,便远走他乡,寻求破解之道,次年春他衣锦还乡,便开始于理知镇收购木具。

此后理知镇的木具销往燕迁,余耀波也成了理知镇上家喻户晓的伟人。虽说其居功甚伟,可他却是为人低调,德高望重。余耀波拥有此等成就,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年少之所爱为妻。

无奈天意弄人,余耀波爱妻在诞下余大兵时难产,即便余耀波请动了十里八乡内医术高明的老先生,都未能保住其姓名。所幸孩子并无大事,可余耀波却怒火中烧,理知镇的百姓也是第一次见他动怒。

余耀波气愤地将余大兵摔倒在地,却是泄愤,并未使出多大的劲。可众人也不知是这次的怒摔,亦或是孩子天生缺陷,余大兵五岁之时都还未能喊出余耀波一声爹地。此后余耀波似有愧于心,亦或是将余大兵当成了回忆所爱的念想,便对余大兵施以百般疼爱。

临道恒有些唏嘘,命苦的人啊,即便功德无上,却也难逃生离死别之苦。本该佳人在侧,受尽世人敬仰,却也难违天意,落得孤苦残灯一盏,爹娘病逝,只剩唯一的念想却成了一个傻瓜。

“害...他老心境可还安稳?”临道恒关切道。

闻言楚兆江缓声道:“他如今整日枯坐于其爱妻坟前,难掩泪痕。”

听闻这故事,上官怀柔只觉得鼻尖一酸,她最是害怕生离死别。越是感性之人却无法接受,越是深爱之人越是难以释怀,离别总令人成长,可谁又想说出这声再见呢?

“黄泉迢迢,红尘扰扰,碧落于两者之上,无动于衷地崇高。抓一把灰烬,每一掇里面有我的绝望,每一滴泪里有你的背影。”临道恒长叹一声,随即轻抚上官怀柔的纤背。

“你说真心相爱的人,最后会分开吗?”上官怀柔喃喃自语道,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临道恒。

“天眷有情人。”临道恒闭上双眼,缓缓道。

希望如此吧!

在临道恒的安慰下,上官怀柔也不在多想,至少现在他还在身侧,那便足矣。

我等都不知未来归于何处,心中不负便胜过朝朝暮暮。

“行了,带我去见余大兵的尸身。”再去见复竹马之前,临道恒打算将心中的疑点理清。而要理清心中之疑,便必须先见到这余大兵!

闻言,楚兆江也不再犹豫,带着临道恒等人往义庄走去。走在理知镇的大街,迎面而来的是各种木料散发的香气,镇中每家每户或多或少都兼顾着一点木匠活。

踏入义庄,此地环境冰凉,也给这凉爽之秋更添一抹寒色。临道恒脱去外衣,递给上官怀柔。

“笨蛋,你自己穿本郡主不冷。”刚一进入义庄,上官怀柔那粉嫩的鼻尖便窜出一抹微红。

“我要验尸,穿着这衣服怕是脏了。”临道恒随即说道,见状上官怀柔这才披上了云锦外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

而临道恒身上只剩一件白麻里衣,将其魁梧健硕的身姿毫不避讳地勾勒出来。看得上官怀柔直咽口水,虽说这等身材习武之人人尽有之,可在临道恒身上却是一副不同的景色。

临道恒缓缓走上石台,将盖住余大兵的那张白布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余大兵小腹那几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此刻的伤口已经凝结,无法看清更多细节,只能依稀看出确实是类似匕首的断刃刺入的小腹。

“还并不能判断是否死于刀伤...”临道恒喃喃自语道。

随即临道恒伸手打开了余大兵的嘴唇,这一看不对劲,典型的玫瑰齿,死者生前定是出现窒息或者缺氧的症状。由此说来,若是余大兵先被掐死,那么便不会发出惨叫;若是缺氧昏迷,那么祁水儿也能在第一时间看清凶手的背影!

而卷宗上已经明确说明了祁水儿有听到惨叫,如此说来余大兵便是在被掐晕之际被捅杀。若是真是这般,那么就有三种情况!

其一便是祁水儿是无辜的,而凶手先将死者喉咙扼住,令其无法发出求救,而凶手放开后便即刻离开了余府,这样倒是会贴切祁水儿所述。这样一来,凶手定是十分熟悉余府的构造,提前想好一条逃命之路!

其二便是祁水儿撒谎,凶手本意掐死死者,可由于经验不足,仅仅只是将余大兵掐晕,如此动刀祁水儿也发觉了,可惜祁水儿于凶手相识,祁水儿便在衙门的供述上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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