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一怔,有些犹豫地拾起信笺,慢慢展开。

“阮娘?”云遥摩挲着信纸上的名字。

阮娘名唤阮如婳,是十六年前上京城有名的清倌。

传闻中,她星眸皓齿,天姿国色,一手碎玉琵琶更是出神入化。

不过不知怎的,一夜之间名动京城的阮娘却突然消失不见,再不见踪迹。

有人说她是跟情郎跑了,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人,被上头的贵人处置了。

想来她应当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才会怀着身孕被追杀,幸而被云大夫夫妇所救,只不过生下云遥又撒手人寰。

“今日上门的那个宁国公夫人……正是通过她这条线,才查出这许多事,想必是因为你同你母亲太过相似,她认了出来,才会出来为难你。”清仪柔声道。

信上说,宁国公当年可也是阮娘的追捧者之一,宁国公夫人嫉恨阮娘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的父亲……”云遥有些期许地开口问,这毕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清仪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查出这些已经是万分艰难,若要细查下去恐怕还需要些时间。”

“宁国公夫人这条线最是可疑,说不准她就是当年暗下黑手的人,她污你名声不成,必然是不会停手的,你近些日子还是暂为休诊才好。”清仪想着又叮嘱道。

云遥面色惆怅,宁国公夫人这么大的反应,她的亲生父亲莫非是宁国公吗?

“我现下行医治病,也算是自食其力,郡主姐姐,我不会去攀附什么权贵,我只是云家女。”云遥沉默了半晌,抬眼对着清仪坚定道。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看着天色渐暗,清仪才准备起身。

那几个影卫也都被她引荐到云遥跟前:“从前怕吓着你,他们都是在暗处默默看着院子,如今事态不同,若你有需要就唤他们出来帮忙,千万保证自己的安全。”

云遥点头满眼感激,送了清仪出门。

果然如清仪所料,医馆越来越不太平。

断断续续有人上门闹事,夜里竟也有贼人摸进来欲行不轨,若非那几个影卫坐镇恐怕要出大事。

“这宁国公夫人可真是心狠手辣,云姑娘可还救过她的性命,她竟下作至此。”雪枝听了炽阳的回话,满脸都是不忿。

“她越是这般,越是说明云遥母亲的事与她脱不了干系,若云遥的生父当真是宁国公,有她这样的主母在,莫说是认祖归宗了,想在上京立足都是难事。”清仪笃定道。

玉枝在一旁也很是愤慨:“云姑娘飘零无依失去了双亲,如今好不容易行医之事走上正轨,竟被这样的人缠上!”

“宁国公夫人就是好日子过得多了,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清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站起身来走到案几前,提笔写了一封信,交到雪枝手上道:“将这信和拜帖一起递进宫,我好久都没去探望皇祖母了。”

第二日一早,清仪先去了医馆一趟,就乘坐马车到了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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