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烽烟起,边塞战鼓鸣。

铁马清河外,金戈寒甲冰。

风卷旌旗动,云涌战鼓惊。

孤身出塞北,壮志凌云行。

碧草连天处,烽火映苍穹。

壮士挥戈舞,沙场血染红。

马嘶风萧瑟,剑气冲牛斗。

浮名尘与土,烽烟散尽空。

……

沿着悠悠清江,西出上谷入下河。

这就算从关东道进了关元道了。

仅不足百里之隔,风景俨然一变,先前还稀拉的草场,转瞬间连成片。

风吹草低,狼群隐现。

袁穹座下枣红小马先是一惊,不停打着响鼻,四蹄开始躁动,随后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就不怕了,还冲着狼群甩了甩大舌头,抖了抖马匹,挑衅意味十足。

这是吕锦儿特意为袁道长挑选的代步马匹,硬说胭脂色的马儿跟袁穹气质搭。

正在欣赏草原美景的袁穹,感觉腰间一震。

原来是那黄皮小葫芦中的双影剑也觉着眼前景色,适合肆意驰骋,也想出来逛逛,好好撒个欢。

他一拍葫芦,颇为宠溺:“去吧去吧,玩会记得回来。”

歘一下,宝剑腾空,御风而去,逍遥天地,驰骋自由。

“哈哈,我也来奔一奔,驾!”

道士双腿轻夹马腹,马儿心领神会,四蹄交叠,随性而游。

漫无目的奔了十里路,就见到了开头那一幕。

两支百多人的马队交锋而错,留下十几具不同在地上翻滚扭动的躯体,伴随鼓点与号角,双方人马再次聚拢。

朝着对方再次发起进攻。

这回,袁穹看了个满眼。

先骑射,后拔刀,马阵对冲,野蛮落后,血腥冲动,但偏偏又充满了暴力美学,不禁让人热血沸腾,觉得这样冲杀也不错。

跟这热血相对的,则是些微疑惑,他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为此,还多确认了好几遍。

才最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就在第三轮冲杀后,有一方人马承受不住此高昂伤亡代价,无奈选择了撤退,他们打马而奔,落荒而逃,生怕比自己同伴慢上半步。

胜者一方瞅准时机,只分出少量人员装装样子衔尾追杀,剩余大部队就地下马,救助己方伤员,补刀敌人伤患。

受伤较重的求饶之人并未得到救赎,反倒被割了脑袋堆在一起,做成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小型地标。

只有极少量伤势较轻的被捆成粽子挂在马背上。

至于无头尸身,扔那扔着就行,草原之上不缺分解者。

秃鹰,狼群,狐狸等食肉食腐的动物,多得是,更别说还有少许成了妖的动物。

他们手法娴熟,动作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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