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一拍脑门:“对啊,我差点把她们忘了。”
周正又是一笑,看了缇萦一会儿,道:“不怕?”
“不怕!”
周正的眼神亮了亮,问:“败了也无妨?”
“从头再来嘛!”
无烟的战场只要开了战,就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鉴于打算和周家的其他人长期作战,当夜熄灯落帐后,缇萦严正拒绝了某人的种种挑逗,坚定把把背转向他,像虾米一样抱着褙子,一夜好眠到天亮。周正宠溺一笑,他并非嗜欲之人,揽过她的肩头睡下了。
次日一早起来,缇萦发觉怀里的褙子变成了一条壮硕的臂膀,肚子上熟悉的搁了一条腿。她揉了半天眼睛,然后手脚并用的弄醒男人。
男人起身后,饶有深意的看了缇萦好一会儿,又叫丫鬟备水,洗澡。缇萦忍不住心里嘀咕,一大早就欲火焚身,需要靠洗澡来降温?
一番洗漱后,正臭美照镜子,周正洗澡出来了,屏退左右,戏谑着道:“本来早上我不该洗澡的,可昨日夫人的口水糊了我一身,怎么对我如此垂涎?”
缇萦一阵心虚,她完全不记得了,又不能真的说对他垂涎三尺,嘴硬道:“那是我做梦了,梦见了炙羊肉,所以流了些口水。”
周正本想放过她算了,可看她这么可爱的狡辩,竟有些逗逗她的想法,搂着她亲昵了好一会儿,手上一阵乱摸,险些擦枪走火。结果不够时间吃早点,男人只好胡乱塞了两个咸酥饼就出门了。
临出门前,缇萦还不忘那帕子给他擦嘴,男人却故意在她脸上胡亲一气。缇萦躲闪不及,叫他蹭的满脸都是点心渣。
待到杏儿为自己重新梳洗一番,缇萦决定今日主动出击。她破天荒的早早到了平湖居,给窦氏请安。满屋子的妇人都是睁大了眼睛。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来了?”窦氏满脸的不可置信,说话是又酸又涩。
缇萦笑着立在堂中,“母亲说的哪里话,以前是我不懂规矩,叫您笑话了,昨日我回娘家了一趟,叫老太太好好骂了一顿,我便想着,要做一个有良心的人,尊敬长辈,知错就改……”
“知错就改”四个字,缇萦说的极重,声音又拉的老长,说着,还往四周都看了看,“祖母还说了,错了不怕,怕就怕明知错了还不改,就是糊涂蛋了!”
窦氏看着缇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钱氏气恼不过,“我看你就不是来请安的,你是存心来找事的,母亲哪里错了,不就是把老三叫来问了几句,你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话音刚落,窦氏狠狠瞪了钱氏一眼,胸口不住起伏:怎么还有这样的蠢货!
“二嫂,你看你说的,我可是没提母亲半个不字,倒是你这么一说,不仅是母亲,还有你,当日可是要把我相公逼死啊!要不是他从小就听那些风言风语,怕是你们那日说的那些话,就能给他扣上不忠不义不孝的帽子,活活将人逼死啊!”缇萦声音越来越高,眸子却是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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