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未然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啊！”
于三官瞥她一眼，也忍不住笑道：“还不如你惹的祸，话说起来，你小时候可淘气了，小区里跟你同龄的男孩都没你淘。”
“爸，你胡说的吧，我记得大家都说我是个小乖乖，小乖乖怎么可能会淘气！”于未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于三官笑着说：“那都是被你的外表骗了，你小时候惯会装乖，人前小乖乖，娇得不得了，人后小捣蛋鬼，经常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带着小区里的孩子到处惹是生非，我跟你妈天天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于未然皱起眉头，试图回忆一下童年，未果。
“当然是真的，有一次你偷偷把你妈的口红涂得到处都是，眼见你妈要回来了，你将那口红塞进了我手里，还哭唧唧的跟她告状说我虐待你，害我被你妈轰出了家门。”
“呃……”
真孝死人了啊……
眼看于未然似乎不太相信，于三官开始列举她小时候的种种恶作剧。
“有一回，你信誓旦旦说从电视剧里学到了什么武功偷袭招式，非得在大家面前表演一下，然后当着亲戚朋友的面，一把把你二姨夫的裤子扒下来了，你二姨夫差点把你皮扒下来。”
“有一年暑假，因为天气热，你撺掇老李家的小子把他家二楼能出水的地方都打开了，说放水把房间变成游泳池游泳，你们玩一下午玩嗨了，等大人回来时水漫金山。”
还有这种事？
“后来呢？”
“后来？知道大人回来了，你还跟人说分头跑，等他们跑远了你自己悄咪咪躲柜子里去了，大人看见他们跑，全都抓他们去了，人家挨了一顿打，你倒好，还在人柜子里睡了一觉。”
多好的孩子啊，居然没有出卖同志，于未然赞许的点头。
“还有一次，下大雨，你把我刚签回来的合同叠成小船扔水里了，你爸我淋着雨捞了一下午捞回来一堆烂泥巴纸。”
“还有一次，谁家老太太走了，她家小孙子哭得呜呜哇哇的，你给人出馊主意，那小子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到棺材里跟他老太太睡，要不是火化前看了一眼，他就被烧了。”
“呃……”
“哦，还有，你刚上幼儿园那会，有天伙同另外两人把幼儿园厕所门堵了，导致整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全部拉裤子里，结局就是你被开除了，回来还恶人先告状，说老师和同学孤立你们。”
“好了，好了，爸，爸，你别说了，好尴尬！”
“这就尴尬了？你小时候还往家里带过死人呢。”
“真的假的？”
“那会青泥河边还是个树林子，有一回你在林子边捡到一个死婴，屁颠屁颠抱回来跟你妈说你有弟弟了，你妈接过来一看，当场就厥过去了。”
“这……”
于未然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竟然干过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小乖乖来着。
看着闺女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于三官觉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小小的于未然干了坏事也是这副表情。
“你小时候很淘气归淘气，但也是真聪明，咱们整个小区的孩子就属你最聪明，长得也最好看，多少人恨不得将你用麻袋套回去养。”
听到这话，于未然昂着脑袋开口：“那是，我爸这么帅，这么聪明，这么厉害，生出来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
“对对对，我家然然最好。”
“爸，你放心，我永远是他们得不到的崽。”
“嗯，他们得不到。”于三官笑着点头。
小小的丫头长大了，又好像没完全长大，还是他眼中那个调皮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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