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徐仁放下望远镜,无奈笑道。
他略低着头,被风吹起的黑发遮住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让人看不见表情。
叶小姐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男人,故作悲伤地说道:“真是悲惨的孩子……她,真的死了吗?”
灯箱闪烁了几下,而后归于黑暗,极远的天边,一抹明媚的晨光刺破夜幕。
“开玩笑。”
叶小姐莞尔,伸了个懒腰,诱人的曲线配着逐渐明亮的天色,令人心旷神怡。
“请您吃个早饭吧。”
徐仁抬起头,手机屏幕上弹出“大神卡”的界面。
“今天周四。”
……
头好痛……
宁歌从昏睡中醒来,头顶上,挂壁电视还在播放着新闻,愈发刺眼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
她捂着还有些刺痛的额头,“昨夜……是梦吗?”
蔷薇在不远处的窗台上静静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格外好看。
宁歌撑起身子,走到里屋的盥洗室,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有些憔悴。
嗯?
她忽然发现,自己颈上的圆形胎记,竟变成了心形的刺青。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凑过去想要仔细看看,可撑着浴室柜的手稍一用力,竟直接将陶瓷水盆按碎了。
蔷薇被声响吸引来,轻灵地跳到高处,一边舔着爪子,一边看着她。
沙沙……
好熟悉的声音。
宁歌抓起自己的牙刷,手掌微微用力,木柄牙刷竟被轻而易举地捏成了粉末……
镜子里,那张熟悉的面孔渐渐浮上骇然之色,紧接着,一声尖叫刺破清晨的安宁。
不远处的贾爷爷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曲。
“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任凭风云多变幻,革命的智慧能胜天。”
宁歌甩了甩自己有些混乱的脑袋,坐在椅子上,足足出神了几分钟,这才小心翼翼站起身,看着自己纤细滑腻的手掌,又看了看破碎的浴室柜……
“完了……”
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喃喃道:“我成怪力女了……”
她掏出手机,发现有十几条未读简讯,其中大部分是弟弟发来的,还有几条,来自她的那名神秘网友——吴际涯。
宁歌赶忙敲字:“吴大专家,出事了!”
屏幕一闪过后,那边很快回复。
“我猜到了。”
宁歌放下手机,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猜到了?猜到什么了他……”
自己是在多年前一个动物交流论坛上认识的吴际涯,这位医学院生物遗传学的博士高材生,在论坛上提出要改良动物基因缺陷,创造出最符合人类需求的新物种,然后取缔那些对人类无用的动物的生存权利,以节约自然资源。
在那个以动物保护主义者为主体的氛围中,他的理念太过极端和超前,几乎没有人能理解。他也因观点过于激进,被保安请出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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