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榆进来时，便就看到这样五鲸。
四只蓝鲸，一只虎鲸。
颇为奇异的组合。
她直接走到柜台后，拿出算盘就开始啪啪算账。
四蓝鲸目光追随着她，出于某种畏忌，下意识均没敢出声。
教导主任这时也是看到了跟在后面进来的蓝斯，一抹担心还是克制不住地从眼底溢出。
望着如此关切看向自己的母亲，蓝斯心脏紧绷，眸底情绪明灭。
抿了抿唇瓣，他率先主动踏上前一步。
“母亲，我......唔！”
鼻尖忽然嗅到一道气味，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翻涌。
唇瓣抿紧，在教导主任碰上他胳膊的那一瞬，蓝斯喉结颤动，咬紧了牙关。
不能再次让这位妇人失望。
他不敢直视教导主任的目光，电光火石般垂下眼帘。
而眼帘之下，是汹涌的不敢置信。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滔天的阴翳伴随着屈辱，宛如一头凶兽，盘踞在他眼底。
而他的身体，更是对面前的教导主任，或者说雌性，浑身都表达着反抗，疯狂地想要退后。
栾榆这时恰好算完了账，抬眸，便是瞥到这样一幕。
蓝斯面色极端僵硬，僵硬到隐隐扭曲。
她不由得心下生疑。
这走向有些不对吧？
他不是清醒了？
虽然怀疑他的性格本质，喜欢上一个人的表现就是恋爱脑的样子。
但至少现在，没了天书影响，他对待教导主任的态度不该如此冷漠。
‘系统，他怎么了？恶疾突发？’
栾榆在脑中敲系统。
系统秒应，对栾榆的疑问，它向来非常有激情。
【通过扫描，没发现生理上有什么病痛！】
栾榆闻言沉默。
顿了会儿，果断选择不为难自己的脑子，将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抛之脑后。
天书碎片已经到手，蓝斯后续个人感情问题，她没有猜谜的兴趣。
闲余时，静静看戏就行。
思绪回神，栾榆主动吸引六鲸注意。
“各位是来接这位先生的吧，留置费，物品破坏费，灵力使用费，33天，总共十万年时间。”
她收回示意蓝斯方向的左手，而后摸向收款机，淡定推出：“麻烦结一下账。”
“这么贵？！”
四蓝鲸中有一道声音低低惊呼出声。
“还，还行吧，平均一天每项费用一百。”
另一人瞥到栾榆目光有看来的趋势，急忙拽了拽同伴，主动找补。
栾榆目光转动的趋势停住了。
四蓝鲸内心猛猛松一口气。
教导主任对上栾榆目光，倒是没有犹豫，“好，我付您，非常感谢掌柜这段时间对犬子的照顾。”
她自然上前，直接略过四蓝鲸的时间帮助，全款付过去。
‘嘀～超市到账×10万年。’
听到系统的播报声，面对栾榆而站，位于柜台前的教导主任，明显松口气。
栾榆眼眸下瞥，后者付过款的那只手，此时有些隐隐颤抖。
许是从没有一次性输送出如此大数额时间的原因。
也许是此时身上剩余的时间，无限逼近透支。
栾榆未语，眼眸略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教导主任却是很庆幸。
她提前知道一点深海大超市的性质，所以猎杀丧尸海兽，特地多准备了点钱。
现在看来，刚刚好用不着身旁四蓝鲸的钱，她很满意。
那抹满意化作喜色，漫出一瞬她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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