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定逸师太,恒山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三定之一。
十人当即都恭恭敬敬的站起身,躬身行礼道:“见过定逸师叔。”
目光扫过几人,见令狐冲不在,定逸又喝道:“令狐冲这个畜生呢?快滚出来。”
她嗓门极大,尤盛男人几分,见她这怒气模样,晓得她火爆脾气的劳德诺,虽不知大师哥因为何事触怒到他,但总不是好事,不由脸色一白。
但不容他退缩,华山派对外一向都是由劳德诺负责,与各大派、尤其五岳,他都相熟。
劳德诺躬身答道:“启禀师叔,令狐冲大师兄自昨日同我们分别,便没再见过,我们正准备等雨一停,就去寻他。”
定逸眼里怒火更甚,扫过岳天青兄妹,冷声道:“你们便是天青、灵珊!”
俩人点头道:“岳天青(岳灵珊)见过师叔。”
还未等放下手,岳天青明知故问道:“师叔,你这般急切的找我们大师兄,可是有甚么事?”
“哼!”定逸冷哼一声道:“甚么事?令狐冲那个畜生,竟然将我派仪琳掳走了,还带她去回雁楼饮酒吃肉哩!”
“啊!”岳灵珊近乎道:“不、不会的,大师兄才教我爹打七十大板,又罚他七月不准再喝酒,怎么敢……”
岳灵珊表情十分不信,解释道:“师叔,肯定不会的,大师哥再瞎胡闹、也不敢冒犯——”
“啪!”
不等她说完,定逸师太猛的一拍桌子,桌子竟被她拍掉巴掌大一块,发出震耳响声。
华山派十人、以及她身后十数尼姑,亦是连气也不敢出,岳灵珊几乎快要哭出来。
“还敢抵赖,仪光、你来说!”
只见走出一位中年尼姑,行礼后道:“是泰山的师兄说,天松道长在回雁楼看见令狐冲师兄,还有仪琳师妹在一桌饮酒。”
“仪琳师妹的表情十分难受,又不敢不饮,显然是被令狐冲师兄威逼,同他们一起、还有那個大淫贼恶人……田伯光!”
定逸师太再听这话,眼中怒火仍旧更甚。
“砰!”
那缺一角的桌子被她拍的粉碎。
“还有甚么好说的?田伯光是何等无恶不作的恶贼?黑道之人都瞧不上他,你派的大师兄可好,和他都能在一起喝酒,还掳走我徒儿。”
“田伯光这个恶贼畜生,无恶不作,荼害世间、我早就想为天下除此大害,只可惜等我赶到回雁楼,他们已都不在了……”
“我在附近寻找好久,也没有他们的消息,那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谁又能抓住他?”
定逸师太说到此处,犹自想象到自己徒儿的下场,眼眶不禁红起来,声音也低沉沙哑许多。
华山派众人一听这话也不住失神,这罪名可大的很了。
尤其是陆大有,想到此事是因他而起,屁股都止不住疼起来。
岳灵珊急忙道:“师叔,我们大概两三刻钟前,刚刚来的路上也遇见田伯光,只见他孤身一人,已经被我哥哥除掉,没有见到你派的师姊啊!”
定逸师太听见这话猛的一震,不敢置信道:“你们见到田伯光了?在哪里哪里见到的?”
岳灵珊正要回答,就见定逸师太眼神一凛,喝道:“胡说,依你哥哥这个年纪,了不起能与田伯光过几招,想除掉他,绝无可能。”
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名头可不是瞎叫,武林中曾有数位高手围堵,可都教他逃之夭夭,如今岳灵珊说他死于黄口小儿之手……
定逸师太下意识不信,觉得是岳灵珊在为令狐冲开脱。
随之就是右手抬起,只见僧袍被内力鼓动涨大,一掌拍向岳灵珊身旁的岳天青。
岳天青浑然不惧,约莫运起六七成的内功,横掌推出。
“砰!”
一声巨响、随之一声闷响,整间茶楼都好似为之一震,各式杯碟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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