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更重视自己，更有可能尊重自己，一目了然。
“多谢大公子。”康成没有犹豫太久，双手接过了玉简。不知不觉间，他因为元婴老怪在场的恐惧竟然减轻了不少。
薛天彰亲切道：“康师弟，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调查了你的喜好。还希望你能够谅解。”
你怕是不止调查了我的喜好，而是全面调查了一遍吧？
上位者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道歉？严格地说，宗门的高层有权力彻查下面任何人的信息。否则其中有别宗的奸细怎么办？
所以这话是另有所指。
康成的大脑高速运转，电光火石间心思转了几转：
“大公子说笑了。在下没有经过杂役弟子的允许，也使用了他们的数据。”
薛天彰点了点头：“正式弟子虽然比杂役弟子高一级，但并没有擅自调查的权利。更何况是大规模的调查。这种事情应该交由执法堂审批，然后由一名内门弟子主持才对……呵呵，康师弟，你有些冒失了啊。”
康成额头见汗：“大公子说得是。是……在下错了。”
薛维松瞪大了眼睛——靠，为什么刚才我没想到这一点？
薛天彰眼角余光撇了眼弟弟，心中叹息道：这还用吃惊吗？人家就是算准了你没这个脑子，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表面上他自然不会表露出来，而是递出了一张文件：“这是调查申请书。负责主持的弟子是我薛家人。康师弟大可放心。”
康成瞳孔猛缩。虽然这东西对方不给，他也能找马达补上。但所需的巨大灵石数量足以让他过上许多年苦逼的日子，甚至还有可能有不少后续的麻烦。
完全扛不起，那索性不做了。万一出事儿了再说。
但现在，薛天彰的做法相当于是接下所有的因果，是个巨大的人情。而且这个人情还由不得康成不接。
对方既然已经准备到了这一步，肯定不会让康成拒绝后，再有机会弄一份证明文件。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接下，承了这份人情，大家还有得谈；
二是拒绝，然后留个致命的把柄在对方手上。
“多谢大公子。”康成没有多少犹豫，双手去接文件。
薛大公子名声很好，又是公认的聪慧之人，绝不会像他弟弟那样，弄得双方都不愉快。现在这点儿事儿只能算作是对方的敲打而已。
“你敢拿！”薛维松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咆哮道。这一幕他太熟悉了，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软硬兼施之后，自己的人就会变成老大的人。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康成看也不看他，稳稳地接过了文件。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这是反了吗？”薛维松气炸了。要不是老祖在场，他早就一巴掌拍死这个该死的蝼蚁了。
康成一言不发。虽然对方是在向自己发火，但还用不着他设法周旋。
他相信，薛大公子这样的人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让人失望。
果然，薛天彰微笑道：“二弟，稍安勿躁。有些事你应该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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