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解法可能会辛苦一些。”
汲飞正色道:“还请师兄指教!”
这会儿他已经是对康成服气了。同样的地位,同时面对同一件事情,甚至对方在宗内的资历还不如自己,凭什么人家就能先走一步呢?
与其毫无道理地不服气,不如早早地抱紧眼前的大腿。
康成酝酿了一下措辞:“师弟,你需得明白,师兄我虽然成了正式弟子,却也只是个给人跑腿儿的小虾米,并没有多大的面子。如今宗门关闭了杂役弟子晋升的捷径,再想去谋划……希望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
汲飞有些不甘心地磨了磨牙,叹息道:“我明白师兄的意思。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我们这点儿资本,不该好高骛远。况且如今成为练气四层的杂役弟子已经超过一百三十人。哪个都比我更有优势。我不会抱有非分之想。脚踏实地才是明智之举。”
他这既是在阐述自己的理由,也是在说服自己。当然,这并不容易。一种怨愤的情绪很容易就会滋生出来——我自己不行,怎么都卖命给你了,还是不行?
那我为什么要给你卖命?
哪怕卖命也得找个好买家吧?
可他又明白,自己这点儿斤两,只能卖出这个价格而已。
当真是郁结难平。
康成装作没看出他复杂的心境。有些事需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才行。
汲飞如果能过他自己心里这一关,便有可能成为他的好帮手,那康成也会尽可能地扶助他;但如果对方过不去,双方以后只会貌合神离,越行越远。
汲飞见康成只是看着自己的指甲不说话,便猛然惊醒——自己怎么能在老板面前露出不满薪资待遇的表情?
明明老板已经说了不可能有更好的待遇,自己还这么干,完全是平白降低自己在老板心中的印象分。以后哪怕有好事儿也不会第一个想到自己。
这绝对是无谓的损失。
他连忙找补道:
“师兄,师弟实在是震惊这些人的做法。这实在是……落井下石!”
“唉!”康成连忙直至他道:“宗门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弟子的,只要服从上面的安排就好!切勿胡言乱语!”
汲飞见他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不由得心里一惊——康师兄这是怀疑外面有高人在监视他们?那卫旭不是在门外守候吗?虽然他只是个练气三层,却也能使普通的练气期弟子难以悄无声息地靠近。
所以这意思是,监视者可能是筑基期的高人?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很多,接着便兴奋起来:有本事的人才值得被针对。针对的力度越大,越说明康师兄的能耐。总而言之,跟着他混,有可能出头!
“是师弟失言了。宗门最近确实艰难,有些不同以往的措施也在情理之中。”
康成暗中点头。这汲飞是个脑子灵光的。哪怕忠诚度不高,也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师弟明白就好。其实宗门的规矩也有他的道理。能突破到练气四层的杂役弟子到底还是少数中的少数。一下子驱除了这么多杂役弟子,宗门的灵田一定需要很多人才来打理。你我应该主动为宗门分忧才是。”
“师兄的意思是?”
“我们响应宗门的正策,主动申请掌管一些灵田,然后让管理灵田的管事大人脸上有光,岂不是三方都得益?”
“原来如此!”汲飞明白了:现在别人都想逃离种田的杂役这个身份,他抢先一步,反其道而行之,不但阻力会小上不少,还能有机会选择较好的灵田;甚至运作一番,还能选到比较好说话的管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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