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这么无赖吗?路边随便买的杂色玉佩也能吹成家族信物?”秦小鱼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挤到人群前方,小声揶揄道。周围的人也被秦晗的一番话唬住了,“什么?秦家的信物?那不是凭此物可以调动秦家军队,这价值可不是几万金能够比得上的啊。”还不等更多的眼光聚焦于玉佩上,秦晗就顺势回收了。

面对秦晗的要求,姜玉大可以带着丰厚的“战利品”潇洒离去,让赌坊和秦晗流一次“血”,但他的性格注定了不会见好就收,要赢就要全部赢回来,坐赌桌上唯一的赢家。虽然觉着秦晗手中所谓的玉佩,并不是真的家族信物,但如果真能拿在手上,何不是长了江南姜家的脸,灭了秦家的威风呢?姜玉摩挲着,腰间的青色玉佩,只见两只青鱼收尾相连,栩栩如生。这原来是姜玉娘亲留下的她与姜玉父亲江南王的定情信物,姜玉从记事起就随身佩戴,可见此物对他的重要性。

娘亲,你会理解孩儿的吧,我一定不会把它作为赌注输出去的。姜玉将玉佩拿到手中,说道,“秦公子这最后一局你选好了赌注,可否由我制定游戏规则?”

“没问题,姜世子请说出你的要求。”秦晗镇定地说道。

“好,规则很简单,由我掷铜板,秦公子能猜出铜板的正反面就行。猜中了就算你赢,猜错了你的玉佩归我。”姜玉从怀中取出一枚铜板,放在桌上。“大周通宝为正,另一面为反。另外,需要秦公子将你的答案写在纸上,以示不可更改。”

“竟然有一半的机会可以赢,我秦晗从没参与过赢面这么大的赌局。”话虽如此,秦晗也心中忐忑,这姜玉提出这种看似公平的规则,秦晗并不真的认为他赢的机会有一半呢,似乎这腰间的玉佩对他而言很重要。

“请姜世子掷铜板,请秦公子入房间用笔墨。”荷官对二人说道。话音刚落,姜玉将铜板抛向空中,随即骰盖叩下。

“请。”姜玉向秦晗示意。秦晗一人走进房间,不多时侍者端着木盒出来。“我已将我的答案放在盒中,老头儿可以宣布结果了。”

“哦?秦公子这么快就出来了?小小的一页纸可关乎秦家信物,不用多作思考吗?”姜玉浅泯一口茶说道。

“在你抛出铜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结果了。”秦晗反而笑吟吟地注视着姜玉,姜玉的眼神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此刻表现得很自信的秦晗,姜玉是不曾想到的,明明已经连续赢过年前这小子九次了啊,为什么这一次在自己的规则下,他还能如此淡定。难道?不可能,握住青鱼玉佩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

首席荷官一手拿着木盒,一手正欲揭开筛盅时。一道爽朗的笑声在大厅中间响起,“哈哈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本赌坊同时来了两位贵客啊?”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胖胖的老头已经来到首席荷官身旁了,“下去吧,这里的事我来主持。”中年荷官舒了一口气,刚才要揭开筛盅时,身上的压力重逾千钧,因为一旦揭开总有一方的面子要丢。一方是帝国的大将,一方是帝国的异姓王,坐在这里的两个少年所能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小老儿就是本赌坊的坊主钱三,让两位公子久等了。”小老头笑眯眯的说道,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这是秦公子给出的答案,请姜世子过目。”说罢,木盒凌空向姜玉飞去。身后的禇进向前一步,伸手接住木盒。“公子。”

姜玉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就将纸条揉了。因为禇进禇钧两兄弟的体型遮挡,以至于旁边的人们并没有看清秦晗在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又好像是一片空白。

“这个答案是否令世子满意啊?”钱三老头依旧笑着向姜玉说道。

姜玉起身看向秦晗,微笑道,“今日能和秦公子在赌桌上做对手,实在是姜玉的荣幸。希望下次咱们能换个场合分出胜负。兴致已过,在下告辞。”

“走。”姜玉对护卫说道。“世子赢的金锭需要在下派人送到府上吗?”钱三问到。

“不用,这些钱本来就是你们城南赌坊的,拿回去占地方。”姜玉已经走出门外,秦晗此刻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丢大人。这钱老头真鸡贼,看出来姜玉的目的从来不是他城南赌坊的几万金,人家要走的时候没带,已经踏出赌坊的门还会回来要么?

“感谢秦公子出面解围。小老儿想安静养个老,却得不了清净哟。”钱三笑眯眯地对秦晗说道。“秦公子胆识过人,英雄出少年呐。”

“好了诸位,都各自散去吧,今天所有客人的茶水点心免费。”钱三照呼在场的人,右手向轻轻向筛盅按去。没人知道掷铜板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因为眼前这个老头把筛盅震成粉末了,铜板也不知所踪。人群慢慢散去,秦晗在人头攒动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小鱼,你怎么才来?”秦晗一眼盯住了秦小鱼。

“公子,纠正一下。小鱼早就到了。”

“多早?”

“在公子还没有输光的时候!”

“你小子敢看我笑话,明天起不用伺候我了,去喂马吧!”

“公子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我想着按着公子的脾气输光了就会回家了,况且我身上的几百金就算拿给你了,面对姜世子不就是多输几把的事吗?小鱼是给公子省钱呢。”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这是小鱼应该做的,是公子平时教导得好。”秦小鱼来到秦晗身边谄媚道。

“行了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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