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年和他两两对视,脑子一团浆糊,但看到男人越发阴沉的脸,赶紧回道:“在!有在好好学习!”
男人这才满意地笑笑,侧身离开。
身影消失,宁丰年背后已经冷汗淋漓。
“丰年……我肚子好像不痛了……但是脑子有点儿晕晕的……我睡会儿……”
齐旦有气无力说着话,慢慢倒在沙发上。
“别!不能睡!”宁丰年赶紧拍他,“不能在这里睡觉!”
“可是我好困!真的好困!”齐旦叹息道,“反正……都逃不出去了,我还费这劲儿……干什么……”
宁丰年见状,强行将他的眼皮扒开,“不准睡!你忘了你爸爸了吗?他还在家等你回去!我可不帮你带他去主城!”
这话让原本快要陷入昏睡的齐旦浑身一凛,眼睛颤颤巍巍睁开,“这么久的兄弟了,这点儿……这点儿忙都不帮,你真是……”
“不帮!就是不帮!你要去自己去!”宁丰年冷漠说着,又将他身子掰正,“起来!”
齐旦被他这么一激,瞌睡也掉了,只大口喘着粗气,“你简直太……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他说着,声音里有难掩的委屈。
是了,如果不是自己,大家又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难怪生气,难怪不把自己当兄弟……
宁丰年咽了咽唾沫,干涩的喉咙又滋润了些,声音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寒意,“逃不掉,那就杀了他们!”
“可我……我连动都动不了……那个女人……”齐旦声音有些颤抖,他肩膀上的疼痛还没消散,当时真的像是被机械臂钳住那样绝望,毫无反抗能力!
宁丰年望着他,“你不一样,你才四岁,可我……十二岁了!”
不知道在这个鬼地方,还是不是十二岁杀人不判死刑!
如果十二岁要判死刑,那……四岁呢?
“啊?”齐旦茫然回望,“什么四岁?什么十二岁?”
宁丰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引得齐旦连连叹息,“我在这里的角色是个四岁的女儿?”
“这两个鬼东西没有直接动手杀我们,肯定是守着某种规则,他们在等我们违反这个‘规则’!”
“可‘规则’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啊!”齐旦轻轻晃着脑袋,难以置信。
“‘听父母的话’也许就是规则!”宁丰年道。
那个女人第一次发怒就是因为自己‘不听话’,第二次发怒,也是因为齐旦‘不听话’!
只要‘不听话’就违反了‘规则’,那‘听话’呢?
如果听他们的话,该吃饭吃饭,该认错认错,是不是就不会违反‘规则’了?
宁丰年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齐旦边听边摇头,“可我不敢吃那个饭啊……万一吃下肚子就变成了虫……呕……”
一想到刚刚掉到自己脖子上胸口处的虫就直犯恶心!
“既然他们要先‘说话’我们才能‘听话’,那让他们没机会‘说话’不就行了?”宁丰年眼睛微眯,眼里血丝蔓延。
……
“现在是凌晨3点15……”宁丰年轻轻擦拭着表盘,咔咔跳动的指针像给他注入了强心剂。
在这个地方,‘时间’是唯一的计量器,让他不至于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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