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牌看上去像是酒窖或者地下室一样的地方,还没等瓦尔登仔细辨认,画面中心突然发生二次变化:原本的背景被大大小小不规则排列的方块占据,火焰烧灼的图案呈现出来,一道狭长的拱门将火焰分开,门内的景象似乎是在夜里进行着一场大战,同样的火焰在其中升腾,一双骷髅手臂自拱门中的火焰里伸出、探到拱门之外。卡牌的四角还是变化之前的样子,分别有酒瓶(或者魔药)、酒杯器皿、冰块和蒸汽,与金色液体构成的边框被从画面中涌出的方块与火焰破坏得残缺不全,最上方是罗马数字“Ⅱ”。

“这张牌原本的命运被抵消了。”金发妇人皱着脸,像盯着一块脏东西那样看着牌面,“原本我要叫它‘永生之酒’来着,现在不是了。这是你的现状。”

瓦尔登迟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往下翻。

“继续翻开最后一张吧。”金发妇人懒洋洋地说。

第三张牌,在一片水面之上悬浮着一柄晶莹剔透的三叉戟,背后是看不清面孔的巨大雕像,清泉正沿着雕像的表面汩汩流入下方的水中。由六脉花瓣、交错双剑、绣着荆棘图案的旗帜和竖状条纹的盾牌,与荆棘玫瑰编织而成画面的边框,最上方的罗马数字是“Ⅵ”。

“这张牌叫做‘三叉戟’——”金发妇人再次双手举过头顶,用空灵的声音高声宣布,“海神涅普顿的三叉戟立于正中,海中玫瑰、交叉之剑、盾牌与旗帜是从属其赛事权柄的引申象征。这是你摆脱现状的方法。”

“请你为我解读。”瓦尔登恭敬地说,掏出十二枚西可放在桌上。

金发妇人不着痕迹地收走了费用,露出能看见两排牙齿的笑容,“我无法解读,这是你的专属塔罗牌,我既无权利也无能力。”

“那我怎么知道答案是什么?”

“答案取决于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这三张牌对你交代的信息是什么。”金发妇人严肃地说,语气不像是在骗人。“第二张牌因为你命运的变化,我甚至不能为之命名。但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的名字。”

瓦尔登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他确实对第二张牌的称谓有所想法。

如果他来命名,应该会叫“厉火出牢”。

第一张财富歌颂之诗应当是指代他的家族,第二张厉火出牢自不用多说,第三张三叉戟——他的飞天扫帚就与之同名,意思是要完成魁地奇锦标赛?

“我能带走这三张牌吗?”瓦尔登问,“它们是我的专属卡牌,不是吗?”

“话是这样讲没错,但我只做了这些牌张。”金发妇人抱歉地笑笑,“如果给出去,不用多久我就不能做占卜了。你喜欢我自制的塔罗牌是吗?”

“是的,夫人。它们非常有趣,你应该在外面的挂牌上多写几个字的。”

“不需要,亲爱的。”金发妇人优雅地说道,“命运自会指引需要它们的人。你有赫尔伯曼掌记吗?虽然不能直接把牌送给你,但是图案可以,还会附带一些最基本元素的表征说明。”

“有的,”瓦尔登惊喜地掏出自己的那本,“真没想到。”

“用上面的订阅功能,名字就叫‘日置塔罗’,要过些日子才能看到,我和赫尔伯曼还没有把价格谈妥。”金发妇人贴心地嘱咐,“我也在考虑将它们制成商品售卖,同一个人每次占卜出的卡牌,上方的数字编号不会重复,久而久之你会有一整套属于自己的塔罗牌,这样就可以收藏了。”

“简直是太棒了,真是天才至极的技艺!”

“能给大家带来快乐就好。”金发妇人摸出一枚烟斗,向里面填充着烟草,淡淡地说。

[注]:这里的“日置”是su的字面意思,傍晚马戏团的名称是“the Su Circus”,二者很容易联想到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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