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主这个便宜老爹是个白身,而且家境也不怎么样,所以只是在附近山上,草草收拾了块墓地就葬了,没有立碑。
也就是一个小土堆。
这样的祭拜,和后世的清明、重阳的扫墓很像。
江南气候雨水充足,加之许久没有人来清理祭拜,光是除草就把李长安、李不易两人累得够呛。
许氏则是一边按风俗祭拜,一边悄悄掉眼泪,像是连带着这四五年的委屈也要焚烧下去,遥寄给已逝的丈夫。
李不易、李银兰,也早已哭成了泪人。
顶着个大太阳,踩着有些扎脚的没除尽的草,望着眼前的小土堆,李长安倒不像三人,有太多的悲伤。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上午祭拜先祖,下午则是要开始准备明天的答谢宴,或者也可以说是接风宴、洗尘宴吧。
办不办李长安自己都可以,他迟早要离开应天府的,但考虑到农村就是踩高拜低的地方,你若没钱没势,别人甚至敢砍来树木堵你家门口。
如今有两位王爷露过脸替他站过台,别人或许不敢怎么样。
但为了娘亲、小妹,或者以后李不易回这里安家,还是有必要处理好这部分人际关系。
李长安毕竟不可能一直护着他们,为了锻炼李不易,只能让不易同族里的从叔叔伯伯们商量,操办事项,多接触多锻炼。
许氏在一旁蹙着眉,几次欲言又止。
“娘您放心吧,不易这次治好了皇后娘娘的小病,得了陛下许多恩赏呢。”李长安甜甜笑道,将早已准备好的二百两宝钞塞进她的手中:“娘,您拿着补贴家用!”
许氏看着大儿子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沓宝钞,看了一下,面额都是十贯的,大概有十几二十张,脸上又是惶恐又是欣慰。
“谢陛下、娘娘隆恩!”
“不易,这...你真是出息了!”
“哥,你是这个。”李银兰也被惊得无话可说,一家子为了捞两个哥哥,家都破落了也凑不足二百两。
只有自己拼命干活赚钱才知道这有多难,而哥哥替娘娘治病,一次赏赐就这么多?
当下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给李不易。
李不易也目瞪口呆,刚想解释什么,李长安又塞过一把钞票,还和他使眼色。
“诺,去吧。”
“哥,太多了...用不完。”李长安的这一把,比先前的还要厚。
“先拿着吧,过完中秋之后,你还要入城里跟着楼太医学习呢,留着到时候用。”
还有?娘两眼睛都直了,不过还是捕捉到了李长安话中的词。
“楼太医?学习?”
这事情还没来得及讲,当下李长安就将‘李不易医学基础扎实’,‘楼太医很欣赏李不易’的事情说了出来,还给娘两画了个饼:“楼太医说了,不易用心学,将来若有所成,能进太医院呢!”
在两人的惊呼下,李长安觉得吹得有些过了,连忙打补丁:“咳咳,楼太医乃是浙江萧山有名的神医,他的徒弟,再不济也能出来开个医馆,您说是吧?”
在李长安画的大饼下,娘亲晕乎乎地回房歇息了。
李银兰则是跟着李长安进了房,低声问道:“大哥,到底是什么疾病,一众成名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二哥一个连草药都认不全的学徒能治得了?”
李长安有些头痛,这个妹妹能跟伯父撕逼,把伯父都撕破防了,逻辑能力自然是过关的。
李长安一时间编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敷衍:“以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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