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帮你？”
叶寒眼神深邃，仿佛质问般盯着孟妍。
“我听我爸说了，你这几天有时间就过来照顾我。”
孟妍的话显然没有给叶寒想要的答案，他的表情越发凝重，仿佛冬日里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现在正值冬天，也许是病房的颜色过于冰冷。
孟妍虽躺在被子里，身体却不由得一阵发冷。
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试图驱散那份不适。
“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叶寒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上前来。
“我…我就在病床上呀。”
孟妍眼神飘忽。
“前几天你的气息越来越弱，到后来我完全感受不到你。”
他们究竟把她带去了哪里。
她自己一个人，又是如何回来的？
“别动！”
在走近孟妍的一瞬间，叶寒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孟妍的气息。
这股气息神秘而又熟悉，它紧紧盘附在孟妍的身上，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却又与她格格不入。
可这股气息太过微弱，似乎下一秒就会被病房内的寒冷空气所吞噬，微弱得他几乎感知不到。
“怎么了？”
孟妍察觉到叶寒的异常，试探性地问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困惑，显然也被叶寒的反应所影响。
也许是错觉。
叶寒这才缓下神来。
“你这几天，还好吗？”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想明白了，你说得对。”
“什么？”
“汤圆儿的死，我不怪你了。”
孟妍的语气平静，轻松，却又隐隐有些倔强。
“就这个？”
叶寒坐了下来，似乎孟妍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你喜欢小狗的话，我再送你一只。”
“不，我不喜欢。”
“其实我之前也不喜欢，但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养狗有养狗的乐趣。”
说到这里，叶寒嘴角微微一笑，眼神却依旧冰冷，空洞。
这样的神情不由得让人不寒而栗。
是吗？
“什么乐趣？”
“我好像明白他们的快乐了。”
“谁？”
孟妍明白，叶寒说的快乐绝不是，她所理解的，狗狗本身带来的快乐。
“那个视频还在吗？”
“哪个？”
“你电脑里，汤圆儿生前的最后一个视频，我想留作纪念。”
“纪念？”叶寒倒有些不可置信起来，“你口味还挺重。”
“是。”
“视频还在，不过，发给你就不必了。”
“为什么？”
“妍妍，我回来了，饿坏了吧！”
孟杰明推开房门，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天哪，这么多？！”
孟妍本来紧绷的心在看到孟杰明的那一刻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都有点被整笑了，爸爸这简直是在喂猪啊。
“我看到好多你爱吃的东西，既然医生也说可以正常饮食，我就都买来了，没事儿，你都尝尝，吃不完的有爸爸在呢。”
“那我肯定吃不完。”
“寒寒，一起吃点儿吧。”
“不用。”
“唉。”
不知怎的，孟杰明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爸？”
“妍妍，你昏迷的这几天，我们小区好多的小狗都遇到了意外，刚才楼下李大爷家的来福不知道在哪里吃了带毒的火腿，也…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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