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议员跑回别墅,拽出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

女孩身上的穿着明显比议员一家差一个档次,但也不是巡警和奥德彪能比的。

小议员趴在女孩耳边说了一番话,女孩娇滴滴地说道:

“我男朋友今天都和我在一起,没偷过什么脚踏车。”

巡警看了一眼小议员的手,目光迅速移开,奥德彪却死死盯着那边。

小议员手上还有着明显的黑色油污,那是脚踏车链条上的油污。

议员随后又指着被扔在院内的脚踏车问道:

“那这辆脚踏车是从哪来的?”

“是我今天刚买的!”

议员沉下脸,目光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就说我这个堂堂市议员的儿子怎么会偷一个贱民的脚踏车。”

巡警隐蔽地撇了撇嘴,他能看到那辆脚踏车后座绑有用来捆扎货物的麻绳,一个香水区的老爷家刚买的脚踏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再看着我和我儿子。”议员的目光带着一种压迫感,令奥德彪感到畏惧,“他偷了你的脚踏车吗?”

奥德彪艰难地张了几次嘴,内心想要指控小议员却没那个胆子,几经挣扎后,才艰难地吐出回答:

“没……没有……”

“这不就对了吗?”议员随后转向巡警,“巡警先生,我想问污蔑他人在王国法律里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议员先生,诬告他人应该受到与诬告之罪相同的惩罚,也就是按偷盗罪来惩罚,视偷盗财物多少有不同的刑期;但这个渣滓是贱民,可以不经审判,直接吊上绞刑架。”

议员摆摆手,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

“不不不,我是很仁慈的,毕竟我还是市议员,要为南塞的建设出力,他就算犯了罪,也依然是南塞的居民,可以为南塞的经济建设出些力。

“我看不如这样,你当街把他教训一顿,然后扔出香水区就行了。”

听到这里,巡警挥起警棍,用力捅向奥德彪的肚子。

“唔唔唔……”

奥德彪捂着肚子,如同一只虾米一样瘫倒在大街上。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失去生气,任由警棍如雨点般落下。

议员,小议员和他的女朋友,以及女仆就这样站在庭院内看着,后三者时不时互相交头接耳几句,然后捂着嘴取笑着栅栏外的人。

栅栏内的他们从始至终都懒得迈出庭院一步,双方相隔的小小栅栏如同天堑一般不可逾越。

街道上时不时有人经过,但没有一个人从奢华的马车和新兴的汽车内投出一道目光。

对香水区的人来说,每天都有奴仆被惩罚后驱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辆马车经过,车厢内的老爷出人意料地打开侧窗看向奥德彪。

“是安德烈先生,安德烈先生一定会帮我的,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还夸过我,甚至请我进家里喝过水。”

奥德彪想到这里,仿佛看到希望,伸出一只手朝马车探去,已经说不出话嗓子艰难发声:

“安……”

安德烈看了一眼地上的奥德彪,与栅栏后的议员打了个招呼后,马车径直离去。

奥德彪抬起双手,将脸庞遮挡住,不让路人看到,他的尊严被香水区践踏得粉碎。

他就如同他那辆脚踏车一样,被香水区的人随意破坏,丢在一边。

没有一个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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