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离火咒在天空中绽开绚丽的色彩时,花草课的老师正轻轻抚摸萤火花的花蕊,响声惊动花体,绽放的花瓣合了起来,花也不再发光,那青色与蓝色一下就抓住了众人的眼球,流光四溢,暗香浮动,那一幕间,是谁绽开了笑容?
花草课的老师名为花祈灵,一颦一笑间尽显温和,花瓣纷飞间把那名弟子拎到了执法部,课是要继续上的,今夜好不容易等到萤火花花期,老师与八奕术的老师调换了一节课,今夜伴着夏夜的蝉鸣,沈冼月想着一个温暖的梦。她把手微微枕在脑后,还没等动作做完,身旁的莫扶光道:“霁铭,你的肩膀怎么了吗?”沈冼月道:“没事。”莫扶光点点头,望向再词绽开的萤火花,眼中倒映着光华,那笑容与离火咒在天空中上映了夜华流光的一幕下的笑容别无二致,沈冼月也微微一笑。
我若默默无名,人们必不会对我青眼相加。
与人产生联系是一件不妙的事情,最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君来时,我自当好茶相待。之所以当下最好两相陌路,是因为她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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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期间沈冼月挤出时间把后面的课程学了,以采集草药为由请假回了东陵城。到达东陵城的时候是破晓,而临近村落的农夫早就到了农田中料理花麦,当然其中还有跟着大人们一起出来的小孩们,孩子们活力无限,叽叽喳喳地像活力四射的小鸟。
当沈冼月进入东陵城时,小鸟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所有的都被阻隔在城外。再往内走,黑漆漆一片废墟展现出来。除了教练场的石柱以及大殿内的玉璧,就只剩下几颗散落在地的夜明珠依然白净。
与当时不同,沈冼月仔细的搜查了家中的“边边角角”,包括地窖,密室等等一系列暗室,无一例外都被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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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天空下仿佛一棵被折腰的大树跪倒在地上,根部隆起,留下树干的部位,树冠早就不翼而飞。忽然大树以一种近乎战栗的方式抖动起来,它仿佛又一次被折腰,不过,这使它距离大地更近了几寸。
忽然,大树轰然倒塌,伏在地上,像是被什么压倒了,这一刹,天地间仿佛就只发生了这微小的变化,可沈冼月却感到冷。不同于寒风刺骨,雪窖冰天的冷,是由内而外直击心脏的寒冷。
家中的暗室位置全部知悉者不过屈指可数,除去叛变的因素,那就是幕后之人会透视?或是有家中建筑的图纸?还是什么?
沈冼月抓了一抔土,再往下就是族人的骨灰了。她似乎受住了压力,站了起来,轻轻洒下土壤,念出咒语种下满地的黄菊。
沈冼月再次弯腰跪拜那隆起的土丘。站直了,望向那小小的,矮矮的土丘,仿佛想起呱呱坠地的那天,身旁众人的欢庆声,锣鼓震天,漫天金银。恍惚中,一双手牵起了她的手,那温度比冬日暖阳更叫人舒服,她回握,忽然一阵轰鸣声炸开,小婴儿惊声大哭,众人哈哈大笑。沈冼月也笑了。
这一夜,只能望见一弯残月。余曦月河河水潺潺,天地间,不禁有人问:“是谁人在哭泣?”
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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