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婆扶回屋中躺下。
听着外公絮絮叨叨的说起前因后果。
李书禅搞明白了舅舅这一趟去干嘛了。
舅母娘家就在不远处，李书禅幼时读书的阳山城中。
家里还有个幺弟，只因上头有四个姐姐。
取名叫作韦五奇。
这個韦五奇，用外公的话来说，那就是仗着家里小有资产。
四个姐姐又自小宠溺他。
成日里武练不成，书读不进。
一天到晚就是与一群人游手好闲，流连青楼楚馆。
不务正业。
在外面经常闯祸，惹到事情就回来哭诉，自有姐夫们帮忙擦屁股。
这一回。
便是与铁拳帮的一个堂主，因沾花惹草的腌臜事顶起来。
双方约好了时间地点，要以私斗分出高下。
外公一辈子都在军中，最是看不惯韦五奇这样的浪荡子。
本来就不愿意舅舅掺和韦五奇的那些破事。
不耐舅舅经不住舅母的夹缠。
一大早夫妻二人便赶回了阳山城。
外公憋了一肚子的气，说话的过程中。
十句里夹着七句在骂人。
李书禅听得也是哭笑不得。
自己那位舅舅沈擒虎，惧内的性子，从原身的记忆中早有了解。
小舅子闯祸赶去帮忙，倒也正常。
不过听说对头是铁拳帮。
李书禅倒有些皱眉了。
这个帮派的名字，他也听说过。
在阳山城颇有势力，在边镇专门收取过往商客保护费。
组织刀手护送走私马帮，与蛮人做生意。
帮中高手不少。
舅舅沈擒虎虽是正兵营队正。
却只是个淬体一层的武者，与那样的大势力对上，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禅娃子你这些日子过的怎样？
“过年见你时，还那么瘦，怎么这才几个月时间，就长的这般壮实了？”
外公颇为烦躁的摇了摇头，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李书禅轻笑：“这个说起来也没什么，只是自从父亲离开之后。
“我便开始努力练枪……”
李书禅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大抵也就是练枪之后，发现自己的武学天赋好像不错。
短短时间内，突破成为真正的武者。
两位老人虽还有疑惑。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外婆身子骨不好，虚弱的很。
拉着李书禅的手，又哭了一阵。
不一会便疲累的沉沉睡去。
退出了房间。
便见熊孩子正蹲在地上，摆弄着李书禅带来的那些猎获。
“你跟牛娃子玩耍，我去给这些东西料理了。”
知道李书禅如今已是武者。
实力今非昔比，这些东西又一眼能看出，是打猎所得。
外公也没有说什么。
一手将熊孩子拎了起来，放到李书禅面前。
捡起地上的野兔与斑鸠，就要出去清洗。
李书禅连忙抢上前。
“还是我来吧，您歇歇。”
外公也没有坚持，这个外孙从小就在沈家长住。
算是在他的膝下长大。
老人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牵着小孙子，站在一旁看着李书禅动作麻利的忙活着。
老人不由又有些心疼。
这孩子，打小可就是只知道读书，没怎么干过活的啊。
外孙说的简单，可一个孩子，短短时间内，父母双双离世。
陡然独自生活，哪是那么容易的？
李书禅表现的与从前差异越大，老人便越觉得，他吃的苦头太多……
眼瞅着天色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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