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里几名守备兵卒。

早已被这变故弄懵了。

听着周围人群议论的内容,更是手脚僵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处理。

此时见到自家领头的队正眼色。

纷纷回过神来。

有人上前,帮着队正架住李书禅。

有人捡拾起地上的银子。

一路拨开人群,往军营方向而去。

“你……派个人携我的腰牌,去此地尖哨营,找章惟一章百户,将这里的事情禀告百户大人。”

李书禅任由这几人搀扶。

心中却是迅速盘算开来。

自己可不是真的陆时登。

进了军营,这个身份瞒不了太久。

冒充尖哨营总旗官,可是重罪。

万一这几个家伙,到时候趁机下黑手……

李书禅可不想进了军营,还要带伤与人拼命。

只得仗着现在,这些家伙被人群议论声乱了心神。

来不及细思的时候,赶紧去搬救兵!

其实,李书禅很清楚,章惟一很可能已经不在围山镇尖哨营了。

不过,陆时登当日说过。

他精血耗费太过,需要休养。

应该会留在围山卫所里。

都过去三天了,他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的腰牌丢失。

见到腰牌,一定会猜到是怎么回事,就算猜不到,也会过来看看。

到时候见面,再说清楚也可以。

以李书禅对陆时登的了解,这人可比章惟一靠谱。

绝对会来营救。

退一万步,就算陆时登也不在。

自己让找的是章惟一,尖哨营的人收到消息,也会以为真的是陆时登受伤。

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等郎中上完药,包扎好伤口。

自己再想办法脱身不迟……

看着一名兵卒带着那面陆时登的腰牌,匆匆而去。

李书禅这才闭上眼,任由几人抬着自己,往军营而去。

前后的事情都考虑清楚,应该没什么纰漏了。

也不知是哪方面的人在找自己麻烦。

他妈的,等小爷伤好,一定要挖出背后的人,让他尝尝被捅是什么滋味!

脚店二楼。

中年人眉头紧皱。

刚刚人群爆发的议论,他自然是听了个清楚。

尖哨总旗陆时登?

郑屠报上来的消息,不是说那小子是军户子弟,姓李么?

一杯酒端在唇边,却顾不上喝。

将酒杯一顿。

起身便下了楼。

柜台后的掌柜躬着背,无声低头行礼。

几名伙计也是各自忙碌着,没人去问这人要结帐银子。

中年人出了脚店。

左右瞧了眼,街上行人还在议论着刚刚这场热闹。

无人留意自己。

这才穿过街道,转进郑家铺子中。

“郑屠人呢?叫他出来见我……”

……

围山不是前线,此地的驻军,其实也都是属于辎重营。

除了趁着各村缴税的季节,前来选锋,招纳人手的各处军营人手外。

其余人都归辎重营的刘管带掌管。

李书禅这位受伤的尖哨营总旗到来。

引起一番鸡飞狗跳。

已经年愈六十的刘管带,一杯热茶洒到胸前,都顾不得擦。

被这消息惊的一咕噜站起身。

“什么?尖哨营的陆时登?在咱围山被人当街捅了一剑?

“你还抢了姓陆的银子?”

一口气差点没顶上来。

刘管带气得双眼爆凸。

一把揪住面前之人的衣领:“人呢?现在在哪?

“你他妈知道姓陆的是什么人么?你就敢从人家怀里掏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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