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笑着说,没有,我只觉得可惜而已。
如心问,怎么可惜了?你是觉得它实现不了吗?姜山笑了笑说,小生不敢这么觉得。如心问,那你笑什么?
姜山说,书里说,争则乱,乱则穷。凭现今一亩田地就那么点出产,就算天下大同,怕也只能做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可百姓甘为盗匪,不就是吃不饱穿不暖,不就是为了吃饱穿暖吗!
如心富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穷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听了也似懂非懂。但也知道穷人跟富人是相对应存在的,杀光了穷人,富人也不存在了。心儿不自觉地对荆湖作乱的百姓稍稍起了同情心,想着姜山是来剿灭他们的,慢慢难过起来,低语道,那下辈子,我真有可能不会喜欢上你了!
姜山笑着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世就是数百上千年。到那时,生产物质的能力比现在要好上很多倍,世人心怀理想,争取天下大同,我若再响应朝廷的号召举兵讨伐,又怎配得上你来喜欢我?你绝不会喜欢上我的。
如心说,你既然觉得举兵讨伐不对,那这个制置使你别做好了。姜山说,不行。如心说,为何不行?
姜山说,维护国家安宁,人人有责,我不做自有人来做的。还是让我做好了,至少可尽全力做到少死点人,给朝廷有个交代的同时,也会想方设法给荆湖百姓一个交代,不至于日后动不动就群起作乱,害人不利己。
如心说,他们都是穷苦人,都是对人生抱着美好愿望的人,他们只想求个天下大同,要是真有这种美好的世界存在,那他们是没有错的。你响应朝廷的号召举兵讨伐他们,屠戮他们,会不会遭天谴的啊?
嗯!姜山叹息两声过后说,可我只知天下已经很穷了,好些人早已吃不饱了饭,忍饥挨饿,甚至今日还不知明日能不能活过去。只有天下归于太平,所有人一道努力起来,才能抵御天灾人祸,才能去除朝不保夕的苦难日子。若是戡乱都有错,那遭报应就遭报应好了,谁叫我的欲念跟他人一样无穷无尽,饭饱思淫欲,饥寒起盗心,有了一身本事就想为国建功立业呢!
如心说,你真的不愿放弃这个制置使,是吗?
姜山说,你该知道“既来之,则安之”的。我既然来了,你就在心里妥善安顿我一下好了。
如心这才知道喜欢姜山喜欢错了,她不该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利益就去喜欢一个杀人的屠夫。可自己身为忠贞女子,已失身于姜山,是不能再喜欢别的男人的。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心里极度难过起来,愤然说,来世我真的不会喜欢上你了!登时眼泪夺眶而出,一头扑进姜山的怀里,硬咽着说道,你就拿这一生好好待我吧!我心里是不能再有别的男子了!
姜山右手摸着如心的头发、左手抚摸着如心的脊背说,那你可要当心了,我来自穷乡僻壤,俗称江湖,利益就是江湖。小过片刻,接着说,你要认准你的利益,别模糊了来。
如心小声问道,我要认准什么利益?
姜山轻轻笑了笑,温着声儿说,想我姜山年轻英俊,官运在身,你找的男人是孩子他爹,还是一个能让你可获得骄傲的男人,可得拎清来,别到时犯了糊涂。
如心紧紧抱住姜山,小声说,我先前想找的,是一个能让自己可获得保护的男人,不过现在改过来了,只想找好孩子他爹,守着我跟孩子平安喜乐地过一生。
姜山听后很是开心,在如心的耳根亲了亲,暖着声儿说,那就让我好好待你这一世,让你多给孩子他爹的孩子生好些个兄弟姐妹。接而问道,好吗?
如心娇羞地说,又来了,尽喜欢些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言语。
姜山一把抱起颜如心扔到床上,快速爬到她身旁,欢着声儿说,看我是胡说八道,还是尽干实事。一边说着,一边去解如心的腰带与衣扣,转眼间就将如心脱的一丝不挂,好如圣洁的玉人。
如心感觉到姜山的手儿好不害臊,从她小腹那里摸了下去,瞬时发现窗外有人偷看一般,娇羞难当,极难为情地说,不行的...我怕光...
姜山迁就过来,下床将灯烛儿灭了,回到床上。手儿一触碰到如心怀里的温柔,魂儿立马被勾了去,再也不知自己是姓姜还是姓颜,只知颜如心恰如一条温温暖暖的春水,任由他这条满怀春情的鱼儿瞎游乱撞,肆意胡来,触碰到那里是那里。
一番欢愉过后,如心感觉姜山的身子特他娘的可亲可爱,紧紧依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不知何时被姜山弄醒了来,何时又被姜山哄睡了过去,一晚上三番五次,好不让人烦厌,可又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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