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宋厄然方提供的情报,现在已知每天第四次事件必会且只会有一名玩家淘汰。而在宋厄然提供自己前三次事件的地点过后,秋观确定了之前的猜想,这场游戏的场景都是现实中此间大陆上真实存在的。应该是复盘者用了贤者的力量,将那些适合的场地复制到了游戏中。
“既然是和现实中一样的存在,那么我们两个在这里的进行的对话,别的人是无法得知的。”“三流之境”本身是全封闭的场所,外界的人无法干涉里面的决斗,只有在胜负已分时才会自动开门。往昔的囚笼在此刻变成了天然的庇护所,真是讽刺。
两个人坐在一起,看似很近却始终保持一个人的身位。
秋观想着借此机会正好问一问宋厄然的过去。“厄然,你在家族中过得还好吗?”
宋厄然摇摇头。“母亲生下我后就难产死了,父亲也在不久后被人陷害致死。别人都视我为灾厄,只有大姐和二哥对我好。”厄然自小被家族中的人排挤,同辈的孩子孤立她,身为长辈者敌视她。“厄然”这个名字也是当代家主起的,和哥哥姐姐一样,是个怪胎。
“后来凡舞大人说我的能力有大用场,就派我去执行长期在外任务。我当然知道她是想借我的厄运克死对伏家不利的人,可我不这么做的话,何必要留着我这条命呢?”宋厄然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好像那个主人公不是她自己。
秋观沉默片刻,他小时候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很可怜的孩子,真正听到详细的经历后还是难忍心中的悲愤。“我天生不喜欢杀戮,曾经听过很多次大人在背后议论我,说什么‘空有一身本领,结果是个窝囊废‘一类的话。后来我也试着主动接受困难的任务,却仍改变不了他们的偏见,一直到我死的今天。”
正如秋观所说一般,对于家族他是一把切菜的快刀,但不妨碍那些老东西把用来切菜的刀拿去剁骨头。
秋观的话同样让宋厄然感到不适。她以为像秋观这样的强者一定会得到重用,事实却是和自己殊途同归。即使如此,宋厄然也没在秋观的脸上看到过仇恨和悲观。总是能看见秋观的笑脸,总是能听见秋观温柔的语气。
他一定,在某方面和我很像吧。
宋厄然鼓起勇气问道:“观,我们还有回去的必要吗?”她后半句话说得有些颤抖,眼中充盈着泪水,是恐惧还是不甘呢?
是阿,柳节望也说过,只要一直不结束事件,下一次事件就永远不会来。如果假说成立,就没有继续游戏的必要了。秋观说不准,尤其是在踏进这个决斗场后。
图书馆内。
魏枕风跪在地上,身上早已被藤蔓捅出了几十个窟窿,鲜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色长袍。
“唉,真没想到第一天就盯上我了。谁家的藤蔓跟铁链子一样要命啊!哼,究竟是我太弱了还是老爷你的身份太敏感了。”
一旁的书堆现在成了东方简的坟墓。在血泊之中,依稀可见一只苍白的手露在外面。
“说到底,老爷我和你都不是打架的好手阿。不过打开那本该死的书后能见到老爷,也不算坏事。”
魏枕风无奈地笑了笑,悄悄把先前写好的六页纸塞进身后的书里,有察觉不到的微光闪过。
在全封闭的图书馆中,一阵莫名的狂风掠过,数不尽的书在风中翻页,藤蔓自书中长出,瞄向同一个目标——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伙。
“老爷,原谅我没把这里收拾好,下次还能到这里来的话,我一定不会再搞破坏了。”
“......”
边缘的镜子亮了,说明已经有人被淘汰了。
秋观看着面前惹人心疼的女孩子,心揪成了一团。他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什么,他不明白这种时候说些什么好,自己对女孩子是没有什么安慰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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