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扬捏着手机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前天,陈笛在陆绍晖的遗像前握住了他的手,今晚她回应了自己对她亲昵的称呼,还主动关心他从上海回BJ一路是否顺利。这是春节返沪后,陈笛第一次以明朗肯定的态度回应他。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一直心怀忐忑,担心陈笛始终走不出陆绍晖的封印,摆脱不掉心底的顾虑。而这个寒食清明感受到了陈笛明显的变化,他虽不知道陈笛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深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陈笛的转变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之内突发的,这丫头一定做了很大的努力。虽然她什么都没有提起!而她竟为自己,做了如此大的改变。

贺扬的眼前浮现出大年初五下午在中山公园,陈笛让走在前面的自己站在原地,等她郑重地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现在,她不是正在主动向他迈步,走向自己么?她没有忘记他们在吹雁湖和逸仙湖边的心灵之约,她已经把自己装进心里,开始下意识地关心他,也依赖他……贺扬的心被深深地触动着、感动着,鼓励着,他只恨此刻山高路远,他无法亲临他身旁,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不松手,他又暗下决心,要让陈笛向他迈出的一步得到自己成百上千倍的反馈和回报。他捧着陈笛的照片,狠狠地吻过,又把相框抱进怀里,放在空着的枕头上。

他想念她!深夜里他又想给她打电话,听她叫他的名字,听她娇柔地答应他的声音。可他知道,爱她就要呵护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影响她正常的作息。他的笛子每天上班带孩子买菜做饭已经足够辛苦,自己不能在她身边搭把手,更不能自私地占用她睡觉休息的时间。

“宝贝!起床了!吻你!”贺扬每天打电话给陈笛叫早。

“宝贝晚安!好好睡!做个好梦,梦见我。”贺扬每天晚上哄陈笛睡觉。

中午,傍晚,睡前,贺扬在这几个时段随时给陈笛打电话,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飞逝。

陈迪说:“每天打这么多电话,手机费怎么吃得消?”

贺扬就买了很多充值电话卡,一次买一厚沓子,他说这样搓堆买,一张面值100块的电话卡20块就能买来,所以,他说:“宝贝,我几乎是免费给你打电话,你就别担心了。你只要接电话就行,别的都不要操心。”

才四月十几号,贺扬就开始筹划五一节见面的事。他在电话里力邀陈笛和越越来BJ,还说如果陈笛实在不想来,他就来上海,反正无论如何五一节要三人集结。

陈笛笑着说:“要不就三个人投票表决,A去BJ,B来上海, C都不选。”

贺扬说:“我选A。”

越越说:“我也选A。”

陈笛说:“我嘛!选什么呢?”

“选A。”贺扬在电话那端说。

“妈妈,你选A。”越越在电话旁边说。

陈笛说:“我不选,其实二比零,你们也赢了,不过我也要行使我的选举权。我选A。”

三个人在电话内外,京沪两地一起哈哈大笑。贺扬就趁热打铁,让陈笛把母女两人的身份证报给他,他来抢机票。

陈笛说:“不用,机票我会买。明天午休时候买。”

贺扬说:“笛子,请你们来BJ,是我从去年中秋节就开始的梦想,现在梦想有希望实现了,你就让我把这个梦想圆满地实现一次吧!”

陈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如何接话,贺扬又说:“好不好,宝贝?让我来完整地安排你们来BJ的三天好不好?买机票,安排住宿。答-应-吧!宝贝!好-不-好-嘛?”他竟然拖长了声音,跟陈笛撒起娇来。

陈笛扑哧一笑,说:“你真不害羞!一个大男人,还会发嗲!”

贺扬说:“我不是跟你学的嘛!你一撒娇,我就原地融化了,原则尽失。”

“才没有!我从来没有跟你撒娇,我这些年都是雌雄同体,早不记得撒娇什么样了。”

贺扬又气又笑:“没有,没有,我宝贝是雌雄同体,不撒娇,看样子也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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